这些小事儿,顾清从来都是不放在心上的。
区区一个二房三房而已,还奈何不了她。
陈知舟从外面回来时,已正值午夜子时,窗外夜幕寂寥,繁星点点……
木门吱呀一声推开,男人披着夜色快步朝着卧房内走来。
正端坐在桌案前挑灯夜读的顾清不经意间回眸斜睨一瞥,“听闻有人最近看上了天香阁的花魁,日日流连忘返,要不然,过几日我帮相公去找个媒人,将那花魁迎娶进门,也好让相公不必每日跑来跑去这般辛苦?”
听到她这般说……
陈知舟先是明显的为之一愣,他万万没想到这消息竟然传的这么快!
但,片刻之后,那张俊逸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:“夫人这语气怎么听着酸溜溜的,可是在吃醋?”
“吃醋?”顾清似是想到了什么,她抬起了丹眸看了陈知舟一眼后,又用手掩着口鼻,嘴里喃喃着:“什么味儿,真是熏死人了。”
熏人?
陈知舟扬起了衣袖放在了鼻尖儿轻轻地嗅了嗅……
他也没有闻到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啊。
可是顾清已经这么说了,他不得不转身朝外走去:“是我考虑不周了,为夫先去洗漱。”
谁料!
陈知舟前脚刚走出门去,顾清便直接站起身朝着房门口的方向走去,她迅速的拉开了门栓,还不忘对一旁正在打瞌睡的翠茹吩咐道:“给窗户也关好了。”
翠茹惊诧十足的瞪大了一双眼睛:“少夫人,您这打算要把三少爷给关在房门外啊?”
“你当心着些,今夜要是让你家三少爷摸索着爬了窗子进来,这个月你的月钱,一个子儿都休想要了!”顾清说完,还嬉笑着不轻不重的用手敲了敲翠茹的脑袋。
这话,加上她的言行举止,顿时间让翠茹看傻了眼。
照常理说,少夫人听说了三少爷去了天香阁找花魁,不是应该大发雷霆……
可她怎么还笑的如此灿烂?
若是要说少夫人不介意,她又何必让自己将门窗都给锁好。
此时,沐浴房内传来了一声惊呼。
顾清将一扇窗子留下了一道小缝,她透过窗子朝外看了去,只穿着亵衣,衣襟微敞的男人正被人提溜着耳朵拧着从屋里出来。
陈知舟一边走着,嘴里还惊呼着:“祖母,这都什么时辰了,您还不休息,您……轻一点,好歹孙儿也是有着官衔在身,您待我怎么能像待三岁小儿这般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