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知舟拿她属实是一点法子都没有,先是将二人之间的感情,顾清见着拿着这一招对他不管用,又开始拿着天下间的黎明苍生说事儿。
“为夫这一次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你,不过,咱们得约法三章。”陈知舟说罢,他似乎又意识到了有些许不妥当,又一本正经的拿来了笔墨纸砚。
他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,还是一军统帅,位居高位。
顾清属实是想不出来,陈知舟竟然要让她签字画押,还得按上指头印子:“必须这般才能作证我的清白,否则,日后万一夫人要是拿着这件事说是,亦或者,动了旁的心思,回了娘家当真要同我和离,我上哪儿说理去?”
顾清看着他的模样,忍不住一个劲儿的笑他,“你还真是,你就不怕这白纸黑字的写下来被人笑话啊?”
“我怕什么,再说,夫人只要签字画押,这份契书便是奏效的,为夫便也有了底气做这个坏人。”陈知舟说着,他的唇角也不自觉的一个劲儿上扬着。
顾清虽是嘴上数落着说他太幼稚,可依旧还是配合着陈知舟的行为。
她取出了口脂,将指头印在了口脂上,一根指头上面沾满了殷红,随即又将指腹落在了纸张上。
“现在你总归能放心了吧?”顾清将手中的那一封契书叠好了,双手奉上递到了陈知舟的手中。
堂堂三尺男儿,陈知舟此刻委屈的就跟小媳妇儿似的,他耷拉着脑袋:“夫人既叫为夫受了这般大的委屈,那,你日后回来了之后该当如何弥补我?”
弥补?
也亏得他能说得出口……
二人正是恩爱的如胶似漆般,木门忽然传来了吱呀一声。
正双手捧着茶水糕点走进门来的沛儿撞上了这一幕,她忙不迭的埋下了头。
“少夫人,三少爷,该用饭了,老夫人他们都已经在饭厅那等着了。”沛儿一边说着,一边迅速的端着茶水往桌上放着。
起初,顾清早已经将沛儿这茬给忘了。
但仔细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儿,她命人今儿个一整天都紧紧地盯着沛儿,看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出人意料的是,今天沛儿老实安分的很。
这一天的宴席下来,也没有节外生枝。
那,昨夜她看到沛儿从什么人的手里接过的那一包药粉,又是做什么使的?
顾清不经意间的一瞥,正好瞧见了今儿个沛儿像是特意梳妆捯饬过的一般,还穿着一条桃粉色的裹胸长纱裙。
这般打扮穿着,这搁在以前倒是也没什么……
她素日里也不喜太过于约束下面的人穿衣住行,只要不过分就成。
沛儿身上还掺杂着淡淡的雅香,明显是专程熏过熏香的!
“沛儿身上这熏香味道很是特殊,先前我还没闻过,哪家做的熏香?”陈知舟斜睨冷眼看着沛儿,幽幽开口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