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茹心惊胆战的将那一包毒药双手奉上交了过去,“少夫人需要奴婢做什么,只管直言便是。”
明日辰时,一场好戏就要登场了。
天色逐渐快要亮了……
顾清坐在空荡荡的屋里,她透过窗子朝着院儿里扫了一眼,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,她的心中也像是隐隐的有一团什么东西蓄势待发一般……
“这场雨来的可真是时候。”她低声喃喃着。
蓦地,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双手奉上一包牛皮纸包裹着的什么东西。
顾清回过神来扫了一眼,她嗅到了那股子熟悉的味道,这是——
将那牛皮纸拆开后,里面装着的脆皮鸭还有几个热气腾腾的松针包……
还有一张纸条。
“知道你吃不惯顾家的东西,为夫可不想你回家几日就饿瘦了。”
这是陈知舟的字迹。
顾清将那字条牢牢地攥在了掌心里,仿佛这般还能够感受到他那残留的体温一般。
赶在吃早饭的时候,饭厅里便传来了一阵嚷嚷。
小丫鬟疾步匆匆的闯进门来,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老爷,不好了,夫人,夫人她去了……大小姐她也身中剧毒,此时正在床上躺着呕血呢!”
什么?
顾允召正端着瓷碗的那只手,猛地一个重心不稳,伴随着啪嗒一声他手中的瓷碗摔落在地。
柳姨娘和顾淼母女俩纷纷对视了一眼,各个心怀鬼胎。
顾淼现下总算是明白了母亲昨夜为何会抄录佛经——
柳姨娘则是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神色:“怎么回事,人好好的怎么会没了?可请了郎中来看过了?大小姐人现在如何?诶唷,我的天爷哟,这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!”
“可请人来看过,夫人现在人在哪儿呢?大小姐呢?”顾允召再也顾不得吃饭,他疾步匆匆的随着下人往后院儿赶。
饭厅里只剩下了柳姨娘母女俩,她们面面相觑……
顾淼端着瓷碗的那只手一个劲儿的止不住的发抖,还有几分心虚的小声嘀咕问了一句:“人,人就那么死了啊?”
柳姨娘用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冷睨了她一眼,“你慌什么,为娘平日里怎么教你的?”
她们随着顾允召前后脚来到后院儿的时候并未见着顾母人影。
据说是人已经被仵作抬到了义庄去。
顾允召此刻并非是担忧顾母如何,他站在顾清的床前来回踱步,走来走去……
“现在速速下去找人去查,这女儿刚一回家就惨遭毒手,这件事要传出去,我顾允召还怎么做人?现下赶紧的去找天下最好的郎中,无论如何也要把大小姐给救治好了!”
顾允召一声令下。
柳姨娘饶是带有几分心虚的瞥了顾允召一眼,她一只手紧攥着帕子挡在脸前,哭哭啼啼的说着:“老爷,您这话什么意思,怎么就叫做清儿刚一回府上就惨遭毒手,这到底是染了什么不治之症,还是中毒,这谁知道啊,一切还得等着仵作查验之后才有定夺啊!老爷这么说,不知情的还得以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