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身就身高腿长又是练过的,聂玉敏追着喊:
“你小心点啊!”
那人已经越过人群追在最前面,手里还抄着一把不知谁的斧头。
聂玉敏不放心,也追着去。
远远就见那牛已经接连顶开两个人,跑到田埂上,前头赫然就是干活的聂父和聂二哥,聂玉敏的心提到嗓子眼。
“爸,二哥,快躲开~”
说迟但快,于继东飞身扑上去,抓住牛角,骑在牛脖子上,那牛自然不肯,疯狂甩着脑袋,于继东几次像是飘零的树叶,摇摇欲坠,又堪堪稳住。
只见他双腿用力稳住,一手扶牛角,一手甩起斧头,重重的劈向老黄牛的脑袋。
这牛有些年纪,村里现在的青壮牛都是她孙子辈了,不说骨头,光牛皮上头的角质都老厚了,一把没有劈死它,反而激怒它。
于继东斧头抛到半空,翻了个身,锋利的一面反对着自己,他的眼神越发坚定,用斧背又是重重一击,那牛轰然倒下,栽向旁边的田野。
于继东一脚蹬在牛脖子上,飞快扑到更远处,才没有被压到。
人们被吓的有片刻呆滞,随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喝彩。
聂二哥赶紧上前扶起于继东,聂家大伯也出来主持现场,指挥人把伤者送到赤脚医生那边去,又让人把被打死的牛抬到大队部食堂门口,让村里闲着的屠夫忙起来。
北方吃牛肉不习惯吃生的,都是炖好买回来切片炒辣椒,炒大蒜叶,炒蒜薹,炒白菜,炒一切的。
村民们都秒懂,可以吃肉了。
虽然损失了一头牛,可是能有肉吃,没有酿成更大的伤亡,对比起来,又不觉得可惜了。
聂玉敏跑上前。
“于继东,你没事吧?”
聂玉泽握住于继东的手腕。
“继东的手受伤了……”
聂玉敏一看,手掌边缘,肉最厚的地方边缘有些撕裂,血淋淋的看着格外吓人。
她赶紧摸出帕子捂住伤口,先简易包扎止血。
“有没有伤到骨头?去镇上卫生院吧!”
赤脚大夫看看皮外伤还行,要是看更大的伤,还得去医院。
于继东是扛枪的,要是伤着手腕,可大可小。
于继东轻松的转了转腕骨。
“放心吧,皮外伤,看着唬人,不算严重,骨头没事,不用去医院。”
聂玉敏不放心,看他转动手腕的速度,心惊肉跳,生怕造成二次损伤。
“你确定没事?”
“没事没事,这点小伤,比起以前,毛毛雨都不算。”
聂玉敏悬着的心放下一半,这时聂父找赤脚大夫讨了黄药粉来。
“大夫忙的很,歪头只怕肋骨被顶断了,要送到镇上医院去,大夫得陪着去,继东你先上点药。”
这时大队长跟着过来。
“继东,我让人套了牛车,你也跟着去医院看看。”
于继东熟练的打开手帕,将消炎止血的药粉精准洒在伤口上,再次按压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