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天尘咳嗽了两声。
“小友且慢!”
他并不认识林擒,有关于这个家伙的一切在天象的运算之中都是模糊的,望气术之中有这样的解释,但凡是背负了大气运之人,术士这一行想要算出跟他有关的东西,那便是难上加难。
此刻,一切都已经明了。
这个家伙,就是那个无源之水,无根之木,也是荧惑守心灾象的始作俑者!
林擒早已走到了明德帝的身前,萧若瑾被吓得面色苍白,瑟瑟发抖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林擒一只手便将他拎了起来。
“叶鼎之,你不远千里,跨越山河大海也要来杀的男人,是这样一个废物,你是不是很失望?”
“咳咳……”
叶鼎之额头青筋突兀,他强撑着从地面上弓起了身体,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。
“再废物,他的背后也是江山,林兄弟,给我吧。”
林擒漠然的笑了笑。
“弑杀天子,可是大罪,天下人人得而诛之,你叶鼎之愿用一死扛之?”
叶鼎之点了点头。
齐天尘与浊清都显露出了绝望的神色。
萧若瑾则是一脸哀求的望着林擒,拼命的摇头。
“呜……”
忽然,萧若瑾瞪大了眼睛。
“恕我直言,你叶鼎之的这条命还配不上这天下的份量。”
林擒神色冷漠,屹立于王座之上。
已然一只手掐住了萧若瑾的脖子,慢慢地抬了起来。
“今日,皇帝的命我收下了,这天下,我也收下了!”
咔嚓!
那一刻,殿外晴空万里之中惊响一声霹雳。
明德三年八月十五。
明德帝卒。
天下大乱,各地叛乱不止。
琅琊王率兵回京,南诀反扑,北离顿失十五城。
与此同时,远在千里之外的蜀地。
征北大将军叶啸鹰在路过蜀地之时,宣布起义,割据蜀中而守,已成叛军。
镇西侯百里家世子百里成风拥父为王,史称西王。
光是北离境内,就有三股大势力割据而立,还有小股的流窜土匪。
而林擒这两个字也响彻天下,弑君之人,被天下文人文诛笔伐。
……
南地军营。
一个身披盔甲的男人双手将军印挂在了营帐之中,神色复杂。
他的背后,是一名着白衣的美妇。
“雷家堡的人早在一个月之前便迁入了蜀地,金钱坊顾家也一样……”
“这一切都是那小子算计好的,老叶差人送信来说,京城待不下去了,假如琅琊王能坐上皇帝的话,他不会这么做,但是问题在于那小子杀了皇帝,彻底把他的退路断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