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蕖好笑,什么事把苏培盛愁成这样,连清月搬过去的凳子都不坐,要不是代表了胤禛的脸面,云蕖看他差不多都要下跪了。
“苏公公有什么事但说无妨,能帮的我一定会帮。”
“奴才就知道福晋人心善。”苏培盛放心下来,接着又想到前院书房那个糟心的胤禛,随即又把脸皱起来,“爷头疼了好几日,晚上都睡不着,奴才要去请府医都被爷阻止了,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,再这么下去爷的身子会出事啊!”
“好几日都没睡好了?那爷现在在做什么?”
苏培盛垂头丧气地继续给云蕖告状:“爷还在书房处理公务呢,这还是休沐日,福晋您说说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!”
云蕖闲着也没事,既然答应了苏培盛,马上就起身叫上府医去了前院书房。
苏培盛在路上和云蕖打商量:“那个……福晋您可不可以别说奴才去找您?爷知道了恐怕会嫌弃奴才多事,说不定奴才还要挨板子……”
他说得那是一个凄惨啊,云蕖不想答应也得答应。
到了书房门口,苏培盛不敢进去。
云蕖待着府医进了书房,苏培盛扯来小夏子,让他给里面端茶送水。
一开始小夏子不明白怎么回事,但次数多了不就什么都懂了吗?
他干爹这又是拿他当挡箭牌呢,算了算了,反正也没爹没娘,既然都叫他干爹了,还是尽点孝吧。
接过苏培盛手上的托盘,小夏子把存在感降到最低,悄咪咪进去再悄咪咪出来。
苏培盛就这么站在书房门口,竖着耳朵听里面说话的声音。
只听到府医说了几句让胤禛好好休息的话,云蕖音调很小苏培盛没听到,但胤禛那几声真切的笑声他是听得一清二楚。
不用动脑子,只用动动脚趾,他都猜得到自家主子爷现在肯定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模样。
实际上,胤禛确实是这样。
还是那个问题,劳累过度没休息好才会头痛,府医写了药方,云蕖念叨了几句,胤禛忽然就笑出声。
忽略胤禛莫名其妙飞扬的心情,云蕖一本正经:“我会让苏公公监督您喝药休息。”
胤禛把书桌上堆的一摞公文推开,朗声对外面隐隐约约露出一个衣角,某个鬼鬼祟祟还会打小报告的公公道:“苏培盛!爷需要休息,明日去衙门给爷告假。”
苏培盛打了个激灵,咽咽唾沫,这该不会是特意空出时间来收拾他吧?
不会吧?不会吧??不会吧!!!
叫半天,人就在门口却不回话,胤禛不满地喊:“苏培盛,又聋了?”
苏培盛颤颤悠悠建议:“是……奴才知道了……”
好在他脑袋灵活,胤禛说告假,没说告假几天,要不就去说他们爷后天就能回去当差?
反正他主子这辈子最喜欢的除了福晋,就是处理公务了。
苏培盛作怪地微笑弯腰,就差喊一句:贴心小苏,在线为您服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