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云蕖预测的一样,琳琅斋里却还有白玉扳指,成色质地和太子妃买走送给太子的那枚相差无几,如果不是很珍爱,不一定能发现其中不同。
拿到扳指,云蕖又让清竹把春鹂叫来。
“福晋,您找奴才有什么事?”春鹂战战兢兢地问。
春莺虽说和她没什么关系,两人名字像是不过是因为正好被赏赐到雍亲王府才临时换的名字。
春莺被打死,春鹂内心掀起惊涛骇浪。她和春莺住一间屋子,最清楚其中不为人知的细节,好好的大活人,从早上去了趟膳房回来就再也不见踪影,后面福晋中毒,稍微一联想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她再也不敢有不该有的心思,只希望自己安安分分的,活得长一点。
云蕖寡淡的视线飘到春鹂身上,唇角扬了扬:“你和琉璃说过话,是吗?”
春鹂不知道云蕖要做什么,老老实实回答:“说过几句话。”
“都说了些什么?”
春鹂生怕云蕖事后春莺的账牵连到自己身上,手指搅在一起不安地抿唇,不敢抬头。
清竹冷冷出声:“福晋问话都不回答,我教你们的规矩就是这样吗?”
春鹂咬咬牙,说:“琉璃喜欢怂恿奴才争宠……”
尤其春莺死前,每次在膳房碰见琉璃就要被她拉着说上一通,现在还好一点。
云蕖点了点头:“我有点事交代你去办,你可愿意?”
春鹂抬起头,怯怯地望向云蕖:“奴才……”
“办好了,就不计较之前的事,我身边还缺个二等丫鬟。”云蕖加上一句。
春鹂再没有什么可犹豫的:“您尽管吩咐。”
云蕖把一个荷包递给春鹂:“想办法把这个东西放在琉璃身上。”
春鹂被二等丫鬟刺激了,不清楚里面是什么,也不敢问,她咬着牙道:“是,只是可否容奴才问一句,您想让奴才什么时候办这事?”
云蕖云淡风轻地看了眼窗外:“三日内办好。”
春鹂退下,想办法去了。
交代好春鹂,云蕖又打听了苏培盛的去向。
清竹俯身道:“主子爷今日没出去,苏公公就在书房门口,奴才去请他过来?”
“嗯,膳房不是送了绿豆汤吗?等会儿给苏公公上一碗。”
苏培盛美滋滋地捧着碗喝下冰凉凉的绿豆汤,咂咂嘴笑眯眯地对云蕖道谢:“福晋仁慈,体恤下人,奴才感激不尽。”
云蕖很好说话,笑了笑道:“苏公公为爷办事实在辛苦,一碗绿豆汤不算什么。”
苏培盛笑过之后心里有了底,知道云蕖此举有深意,于是便上道地问:“不知福晋有何吩咐?”
云蕖看了看苏培盛真诚的双眼,轻声问:“昨夜苏公公说的那枚扳指,可归还给它的主人了?”
苏培盛摸了摸自己的袖子:“没呢,还在。”
他不贪财,一枚扳指而已,主子爷说让他当了肯定也是玩笑话。就是奇怪,这么长的时间了,没个人来问,难道都不是这几位爷的?
云蕖皱眉,好像也很不理解:“要是这几位爷的,怎么还没人来问?莫不是扳指的主人不在这儿,而是军营中人?”
苏培盛愣愣地盯着云蕖,干巴巴地应:“啊……说不定是,福晋的猜想也很有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