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荷每个月的月例大部分都托人送回了家里,云蕖明白,她在乎她的家人。
夏荷慌张抬头,唇角血迹蔓延,沙哑的嗓音带着恳求:“福晋仁慈,求您不要牵连奴才的家人……”
“仁慈也是有个限度的,你在后院给人下毒,死了人害了李格格,我就没必要对你仁慈了。”云蕖皱皱眉,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很不舒服,“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,说了从轻处罚。”
夏荷闭闭眼睛,门外好像传来了苏培盛的声音,她咬咬牙,“是侧福晋……”
苏培盛打开门,胤禛一眼瞧见站在屋子里的云蕖,他当即就皱眉看向小夏子。
小夏子身子一抖,正要解释,云蕖就率先说话了。
“爷您回来了,妾身擅自出来,您……”
胤禛上前握住她的手臂,将人半揽着带了出去。
“少看这么血腥的场面,晚上你该睡不着了。”
此时已近黄昏,橙色的霞光铺了满地,塑造出诡异的宁静之感。
风一吹,云蕖背后生出股凉意。
“看吧。”胤禛从苏培盛手上接过自己的披风,展开披在云蕖身上,“身体重要,万事还有我。”
云蕖裹紧披风,点点头:“她说是侧福晋指使的,但多半是胡诌,还得继续问。”
胤禛推着云蕖往外走,“我会问的,你先回正院,让府医抓副安神药喝下去。”
云蕖听胤禛的,没多停留回了正院。
而夏荷这里,咬定是钮祜禄氏所为。
胤禛让人押了夏荷,叫上钮祜禄氏等人去了正院。
安神药还没熬好,外边的院子里就呜呜泱泱跪了满地的人。
胤禛进屋,仔细净手,亲眼看见云蕖把药喝了才让清月给她系上披风,拉着她的手出去。
钮祜禄氏脸都白了,一看见胤禛就急切地解释:“妾身绝对没有指使这个丫鬟给李格格下药,妾身爷从来不认识她,还请主子爷明鉴!”
夏荷冷静地看着钮祜禄氏,刻意将情绪表现得很激动,挣扎着乞求:“奴才辛辛苦苦为侧福晋办事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还请侧福晋救奴才一命!”
钮祜禄氏板着脸:“住嘴!你这丫鬟到底是谁的人,我根本不认识你,何来的你为我办事!”
夏荷不再看她,而是扭头对胤禛说道:“奴才和侧福晋是认识的,侧福晋玉清院东面墙角下找弄奴才吩咐下毒一事,树下还埋有侧福晋交给奴才的毒药,主子爷可以派人去搜。”
胤禛侧脸,苏培盛会意。
不一会儿,苏培盛就带着人回来了。
“爷,找到了。”
一块不起眼的灰布包裹着小小的盒子,盒子打开,里面是分成好几包的药粉。
“除了这个,奴才还在树下捡到一个荷包。”
苏培盛将一个天青色绣葡萄的荷包递给胤禛,钮祜禄氏眼睛瞪大,脸色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