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蕖拧眉，睨着米全：“夏荷说的姐姐是谁你知道吗？”

“应、应该就是金玉院的人？如意姐姐？”

毕竟夏荷就是金玉院的人，说别的院子的人名好像也不妥。

云蕖摇摇头，那人肯定不是金玉院的，姐姐和主子都不是，夏荷从没把自己当成是金玉院的人。

“夏荷和哪个院子的下人亲密点？去提膳的时候喜欢和谁说话？”

米全仔细想了想，不太确定道：“弄玉院的？夏荷去提膳的次数不多，奴才就瞧见几次她和秋吟姐姐说话，但也不算亲密，平日里两人好像都没机会接触。”

云蕖狐疑：“你怎么知道她们没机会接触？”

“夏荷之前说的啊……”米全使劲回想，“她说她在金玉院很忙，趁着好不容易求来的提膳机会才能出来走走。”

云蕖接着问：“她跟你提起过李格格吗？”

米全面露为难，不敢在背后议论格格。

云蕖抬手：“无事，你说便是。”

“夏荷说……说李格格脾气不好，尤其是前几年，夏荷身上会有点伤……”

云蕖抬起一边手搭在扶手上，若有所思道：“那她有没有说过她认为哪个主子的脾气好？”

米全抬眸看了眼云蕖：“她说福晋仁慈对下人宽容大度……还有就是宋格格，说宋格格人很温柔……”

云蕖深深地吸了口气，夏荷说的姐姐和主子，可以确定是秋吟和宋氏了，这也就可以理解，为什么夏荷愿意背叛李氏。

——因为她可能觉得，自己就是弄玉院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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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氏说她或许知道谁是下毒的人，胤禛反应平平，“哦？你说说看。”

“婢妾……”一时之间，宋氏也拿不准胤禛的态度了，只能按照自己计划的进行，“婢妾有罪，管教不严，请主子爷重罚！”

“此事与你有关系？”胤禛似乎很惊讶。

宋氏咬着牙，沉重地点点头：“此事也是婢妾无意间发现的……秋吟是婢妾的贴身丫鬟，婢妾近些日子对她感觉越来越陌生，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……”

“前几日，二格格坠马，婢妾正是心焦，又听闻李格格被下毒，内心更是不安，在二格格身边照顾的时候婢妾都不敢闭眼，送来二格格这里的药和吃食婢妾也都小心试过，生怕、生怕那狠心的人会害了二格格！”

胤禛平淡道：“然后呢？”

“就在婢妾不安的时候，婢妾发现秋吟行踪有些诡异……”宋氏睁大眼睛，眼球中红血丝交缠，让她看起来颇为恐惧和惊讶，“她出了次府，据说身子不舒服买了药材回来，然后婢妾瞧见她将那些药材混合磨成了粉，用丝绢包了起来……”

“你能确定她的药粉是毒药？”

“婢妾、婢妾不敢确定。”宋氏闭闭眼睛，似是很艰难地开口，“但是婢妾回去问了弄玉院的下人，李格格中毒那日，秋吟去过玉清院南面。”

胤禛冷冽的声音响起：“你认为她去玉清院附近是为了把毒药藏起来，但却被苏培盛带人挖了出来？”

宋氏咬着下唇，脸色苍白，神情痛苦：“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