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静?我已经冷静了二十多年,还不够冷静吗?!”
“就是因为冷静,所以我错过了殿下。从前的我总记着礼义教化,道德廉耻,可现在我只觉得自己从前可笑!”
“什么高风亮节,教化廉耻,什么清正,我统统都不想要了,我只想要殿下!”
咫尺间,江辞的呼吸扑面而来,烫得沈晚慌乱无比,偏偏她又挣脱不得。
“江辞!你看清楚些,我不是她!”
“殿下又在说笑了,殿下不喜欢我,是因为喜欢上别人了吗?”
沈晚猝然抬头,对上江辞一双凝了寒芒的双眼。
“我说对了。”
“可是殿下,你真是好狠的心!即便你不要我了,也不该拿原本要送给我的东西送给别人?”
沈晚微怔,心电转念间就想起来了什么。
江辞忽然松开她的肩头,手伸进衣襟中拿出了一根白玉簪。
那簪子样式虽简单,玉的质地却通透无比,但可惜中间断过,只是用金镶玉的手法重新接了起来。
沈晚记忆中闪过她拿着那根簪子去寻萧越的画面。
原来那是原主准备送给江辞的吗。
真真是孽缘一场。
她利用江辞,江辞把她当做替身,她和他之间谁也不欠谁。
可是原主对江辞是一片真心,但等到她的真心有回应时,她自己却再也不能回应了。
真真是好一个狗老天!怎么每一对,你都不放过。
见沈晚神色有些恍然盯着那簪子看,江辞苦笑一声。
“原来殿下还记得它,我以为殿下早就不记得了。”
“原本该是我的东西,我却只能从地上捡来!”
“殿下是在怪我吗?怪我从前总不珍惜你送的东西,所以才转过身将它送给了别人!”
看着不同于往日形容和神色都有些疯狂的江辞,沈晚只觉得心头仿佛被堵住一般。
在她心中,江辞一直都芒寒色正,有如静水渊远流深,也如檐上明月皎洁不染,居然也会为了一人疯狂至此。
情爱一事,果然最摧心断肠。
“江辞,她没有怪你。这簪子,她是想送给你的。”
“所以殿下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?否则又怎么会从宫中逃出来。”
“留在这里吧,殿下。”
江辞的手轻轻摩挲着沈晚的手腕。
看着江辞正打量着她的手腕,仿佛在思考什么,沈晚心中忽然泛起丝丝凉意。
她推了推江辞的胸膛,这个动作却让江辞的神色一沉,“为什么推开我?殿下,你从前不是总说喜欢我吗?”
沈晚看着江辞面色越来越不悦,心已提到了嗓子眼。
果然下一秒,江辞就将她牢牢圈住禁锢在怀中。
“殿下,留在我身边吧。”
“江辞!你放开我!我要怎么和你解释你才能信我?她…”
“殿下,我已经失去过你一回了,别再让我失去第二回了,我已经承受不住了…”
沈晚一句“她早就已经死了”就这样哽在喉中。
江辞都这般。
那萧越呢?
他那天见到那场大火,会是什么样子?沈晚仿佛看到他满目猩红,痛苦嘶吼的模样。
她不敢再想。
“咣当”一声巨响,吓得沈晚心头猛跳。
她循声望过去,方才她想象中的人,的的确确满目猩红站在她的视线尽头。
“沈晚!我真该杀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