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夜也不答，径直吻下去。

外头在激昂地吵架，狭小的屏风后却是另外一番汹涌缠绵的光景。

江凝微微睁开眼，看着时夜近在咫尺微蹙的眉，将疑问暂时埋藏起来。

他吻得急，又格外难缠，江凝得用力推他才能让自己抽身出来回到龙椅上。

她摸了摸唇角，大抵口脂都没了。但想来大家都心知肚明，也无人会出来谏她“耽于美色”，她便也不避讳了。

待殿中吵完了事，的确夜色已深了。

“过来。”江凝半倚在龙椅上懒懒地招了招手，时夜便从屏风后走出。

见他过来，江凝便整个人都斜斜躺着，半边身子靠着时夜，抓一簇银白的发丝放在掌心拨弄着。

她柔声问道:“阿夜，今日到底有何事？”

时夜低头和江凝对视，蓦地又伸手将她的脖颈捞起来，吻得二人都气息紊乱。

时夜尚且还半喘着回答道:“许久不曾有大事要议，我以为…今日议的事…是选秀。”

江凝听了愣住半晌，旋即笑出声来。

她的手抚上时夜的脸，“怎么，阿夜对自己的脸没有信心吗？”

“我看不见铜镜，不知道自己是否年老色衰了，还得不得陛下喜欢。”时夜答得小心翼翼。

江凝听了，心疼有之，但更多的是疑惑。“你这惹人怜惜的腔调是从哪里学来的？”

“不学些来向陛下邀宠，日后有人入了宫，我连陛下的裙摆都摸不到了。”

江凝看他半晌，心下知道时夜面子薄，能说出这番话已然是豁出去了。

她伸手抚平时夜皱着的眉，“是我不好，让你不安了，我的后宫只会有你一个人，从前是，以后也一直是。”

时夜捉住江凝的手腕，缓缓道:“不是陛下不好，是陛下太好，有多少男子挤破了头想进宫，搏一夜枕边之席也心甘。”

“那又如何，旁人可不及阿夜这般风华绝代。”

江凝用力一扯时夜的衣袖，将他也拽到了龙椅上，意思不言而喻。

时夜一时又有些面热，“这里…这里是龙椅。”

“既然都许你恃宠而骄了，不得寸进尺一些怎么行？”

“唔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