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，别笑了。”

木楸无奈地指了指羡的胸口，她严重怀疑这孩子有时候是不是脑袋缺根儿筋。

“你那心头血就这么喷着也挺浪费的，可以考虑先接好晚上用。”

羡低头看去，只见胸前的衣襟越发湿润了，随着胸膛起伏，血一阵一阵地往外冒，可想而知，他笑的时候冒得有多汹涌。

木楸说喷，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夸张。

他一愣，连声道：

“真的好浪费啊！可惜了！可惜了。”

急忙用左手捂住刀口，另一只手去拿碗来接的时候才发现，手里捏着一个丹瓶。

“……”

“你还真打算接啊？我提醒你只是想让你赶紧处理伤口。”

“也是。”

他一想，改变了主意，不再准备接流出的血，因为他说……

“心头血要热乎的才好，时间长了会凝结成块儿，生息也散发了不少，所以我还是现接现用吧，新鲜。”

“你懂的还挺多啊！”

“一点点，之前陪着慕慕看书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。”

“呵呵~”

木楸笑了两声，没再说话。

“我给你的是能让伤口迅速愈合的丹药，你先服下吧，我去给你炼制些补血益气丹。”

钟离慕一把手里的碗放在桌上，看着羡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羡却是莫名一慌。

“慕慕，我……”

“好了，不用说了，我知道。”

羡只好将认错的话咽了回去，打开丹瓶看了看。

“吃了这个丹药，伤口恢复如初，然后晚上再重新捅一刀，周而复始，一天两次，这样的话……”

他说着突然停顿片刻，边想边问：

“慕慕啊，你说重新捅一刀和在原有的伤口上随便动一下，血就能流出来，哪一个会比较痛啊？”

钟离慕一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丹瓶，重新递过去一个。

“这是止血丹，伤口不会愈合。”

“谢谢慕慕！”

羡高兴地接过来，立刻服下一颗，伤口瞬间就不流血了。

“去换套衣服吧，晚上过来就行。”

“好。”

夜晚子时，钟离慕一替北陌进行第二次治疗，明显比第一次快上许多，结束后，羡在床边坐了一夜。

……

第二天钟离慕一和木楸过来的时候，发现羡竟趴在床边睡着了，呼吸均匀，额头却是一层薄汗，眉头微皱。

许是太累了，按理来说，这种情况下，他是睡不着的。

看着他泛白的嘴唇，二人对视一眼，无声地叹了口气，时间快到了，才喊醒他。

“慕慕……”

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，意识回笼后，一个惊觉，猛然站起身：

“我……我是不是睡过头了？”

“没有，时间还没到。”

“那就好！那就好。”

羡闻言松了口气，感觉身上黏糊糊的，头发湿答答地紧贴着头皮，又厚又重，还散发着一股汗味儿，十分难闻。

窗口吹进来一阵风，额头传来丝丝凉意，他抬手擦了擦，衣袖潮了一半。

“慕慕，时间到了，我们开始吧，一会儿我想去洗个澡，好难受啊！”

“嗯，不过伤口不能碰水。”

“好，我记住了，服用丹药让伤口愈合之后我再去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