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座说笑了。”魏德才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水。
“事情是这样的,近段日子有不少人在小人面前暗示让王爷出银子缓解灾荒一事,声称皇上为灾荒一事很是头疼,希望王爷能出绵薄之力。”
“这银子不是一笔小数,王爷不在京都,小人做不了主,可前几日小人收到消息,王爷各地商铺皆有人找麻烦,有的甚至让关门停业。”
说着将左手袖子挽起来,手臂上两道勒痕,“昨夜回府的路上不知被谁绑了。被毒打了一顿,除了脸和手身上全是淤青。”
以上种种,魏德才并不觉得是皇上授意,皇上应该不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吧?
最为可疑的是有些商铺并不在王爷名下,原本此事其他人并不知晓,但昨夜魏德才被揍了一顿回家后仔细回想,王爷曾经当着那人的面提过一嘴。
远离京都的安王,并不知晓手下的人办砸了事,已经让魏德才起疑。
凤之白听言半边眉梢微动,倒是够聪明把皇上拉出来当挡箭牌。
只要齐王这次出了银子,在煜王等人看来齐王便是站在安王这边,若是齐王不愿出银子,届时三言两语便让齐王在皇上那受到责罚。
“只是打了一顿,没用你的家眷胁迫?”凤之白眼眸审视着魏德才。
好似问及伤心事,魏德才忍不住叹息,“唉--不瞒司座,小人曾经家中遭遇变故已无血亲。若不是王爷无意救了小人,小人只怕成孤魂野鬼了。”
“司座,此事该如何是好?”魏德才焦急。
“你觉得是何人所为?”凤之白反问。
魏德才沉默片刻,“小人不敢妄言,王爷对政事一向不感兴趣。”
旋即抬眸看向凤之白,“司座,您帮忙出个法子,王爷的产业如今您也有分红,这些人摆明了就是想抢王爷的家产。”
原本魏德才将心中猜想隐藏的很好,但最后一句不小心露了破绽,显然他已猜到是何人所为,应该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。
凤之白不动声色的饮酒,安王埋在禁军营的势力被铲除的一干二净,千音阁算是废了,想接手李国安曾经的势力,只是没想到只有极少数大臣选择支持安王。
煜王、安王正在争储,不论是灾荒一事还是打点大臣,安王需要大量的钱财,此刻确实急需齐王银子。
魏德才见凤之白不表态,心里急得不行又不敢催促,顾自倒酒饮了一杯,今日已向王爷传信,就算在最快的时间收到消息,但王爷身负皇命不可能中途折返。
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,否则王爷该多寒心?!
凤之白终于开口,“齐王是经商好手,皇上正盼着齐王此次能为轩辕谋些营生。”
魏德才眨了眨眼,果然不是皇上的意思,当即避重就轻的问,“那咱们该怎么办?”
凤之白故皱眉头,“放出声去就说有人趁齐王禁足各地商铺遭遇毒手,最好是想法子把商铺及产业低价转出去。”
“低价转出去?”魏德才惊愕,“那是王爷辛苦打拼出来的。”
凤之白睨着他,“说这话的时候好好想想,到底是不是他打拼出来的?”
魏德才哑然。
“本座能查到,别人自然也能查到。”凤之白站起身,“此事关系重大还是问问你家王爷的意思。”
快走到门口凤之白停足,转身看向魏德才,“本座多说一句,如今朝堂局势暗潮汹涌,是明哲保身还是鸡飞蛋打,你们自行斟酌!”
“哦,对了,若是转卖出去了,记得给本座分红!”
言罢,打开房门离开。
魏德才愣在那里,皇权争斗当真就不能有人幸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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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之白回凤府的路上,听风选的近道马车路过叹花楼时,凤之白从窗帘见到戴忠又进了叹花楼。
“戴忠近日怎么回事?”
观雨掀开帘子钻进去,“回主子,戴忠他老娘逼他成亲,现在一有空就宿醉叹花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