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那个符安也是,之前连咱们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,后面就跟着磕了药似的,我拦都拦不住他!”
“这比试不好打,不行做二手准备把三柱捆走吧?”
两军比试,还没说啥呢,他们自己人就先打上了退堂鼓!你就说这能不能赢吧?
大齐这边的氛围不对劲。
但隔着不远的距离,大雍那边却是言笑晏晏的。
尤其惠帝这个不要脸的,作为帝王,还亲自下场鼓励自己的学子!
你就说人家的势头能不足吗?
“咱们要三柱已经是打草惊蛇,这场的比试只能赢,不能输!”
而且说句不好听的,他们大齐人马上就要离开大雍,他们从来的第一天起就被人家追着嘲讽,方方面面没有一件能比得过人家,今天再最后上赶子输上一场!
日后回了朝堂,那都成了列国的笑柄了,他们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皇帝?
总不能真不要自己这张老脸了!
正是拿不定主意僵持的时候。
赫连静上前道,“行了,都别丧气,打是肯定是能打的。我既然四柱厉害,那就想办法把他换下去!到时候没了这个猛将,符安他们肯定不安,想要赢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!”
一般马球场换人的情况不算少。
要么是其中有人状态不是很好,比了半天连球都摸不到,再比如多次犯规,以及……
如果受了很严重的伤的话,是根本没办法进行比赛的。
赫连静暗示陈壮,“我对你的要求也不高,想办法用个最没用的人犯规把四柱换下来,这一点你总能做到吧?”
*
一盏茶休息的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
大雍这边,惠帝也没说太多战术性的言论。
反倒是叶枝枝,鼓励道,“拿出你们之前的气势稳定发挥就行,不要被对方的垃圾话激怒做出上头的事情基本就稳赢了!赢了婶子请你们去酒楼吃饭!”
“好!”
双方马球员依次骑着马进到了场地里。
陈壮给队友比了一个眼神。
只见马球赛一开始,陈壮等人就摆了一个灵蛇阵,但还是让四柱抢到了先机,将马球传了出去。
这时候盯着四柱的只有一个瘦高的少年,但是在四柱胯下的马匹跑起来的瞬间,陈壮不知道什么时候神出鬼没的挤到了四柱的另一边。
符安一把将球传给了最近的少年,那少年一个虚晃,下意识又把马球传到了四柱的手边。
大概也就是个几十米的距离,临近球框,四柱一个弯腰,正要举起球杆像先前推球一样进球,陈壮从一旁赶超了过来。
在两人打照面的片刻时间里,陈壮笑了一声,压低了嗓音道,“你不是你娘亲生的吧?我听说你娘准备嫁人了,你说要是她嫁人了,还会带着你们几个拖油瓶吗?”
四柱的动作顿了下。
有机会!
陈壮一个抬手,快速将他手中的马球抢了过来传给了身后的队友,而后趁着队友帮忙遮挡的时机,手上的球杆用力,狠狠砸到了四柱的胳膊上。
“咚——”的一声。
骨头错位地声音凭空而起。
符安感觉到不对劲,率先抬头,就看见四柱失去血色的小脸,正要上前去找场子的时候,一直被大齐使臣追着骂的赵白不知道什么时候,一脸惊慌地拉着马道,“糟了,快让开!马受惊了我控制不住!”
话是这么说,但是这时发疯的方向却是对着四柱,在话落的瞬间,就跑到了四柱的身边,控制不住一般,马蹄高高扬起,一脚踹飞了四柱,连带着他自己,也狠狠压着四柱一起砸到了地上。
四柱真的,自从叶枝枝被鬼附身变好之后,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和毒打。
被人故意打到了胳膊上不说,还惊马被甩了下去,赵白整个人好死不死就压在了他的身上。
跑马场内清晰的传出来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。
叶枝枝脸色一变,从台上跑了下去。
与此同时,马球场上,马球不知道何时被传到陈壮的手上,在符安一群人慌慌张张赶到四柱身边的瞬间——
青龙书院的马球,进了。
比分被拉成了六比一。
“靠!”符安把四柱从地上扶起来,闻声转头,不可置信地看向青龙书院的学子,气的脸色青黑。
尤其是国子监的学子们,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想也不想就骂道,“裁判你瞎吗?没看见青龙书院的人在这打黑球呢?你还给他这一球算进去?!”
“他们把四柱都推出去多远了还算是个人吗?”
“我呸他娘的,都这么大的人了,还合起伙来欺负我们书院的小孩!打得起你们就来比,打不起下黑手是什么意思?!”
“赶紧把陈壮和赵白两个人给罚下场!欺人太甚了简直是!”
“……”
国子监这边吵吵闹闹的,但这次大雍裁判的位置显然没看见陈壮一开始做的手脚,只瞅见了赵白的马忽然受惊撞倒了四柱,心里不满,正要开口把赵白罚下场。
就听见大齐那边的裁判道,“行了,我们大齐的球员没有任何犯规的行为,如果不是你们准备的马匹不够好,又怎么会撞到你们的学子?比赛继续进行,希望大家文明观看!”
“我文明你娘呢,你别他娘的欺人太甚了!”符安给手里的球杆一扔,就要冲过去和陈壮打一架,却被匆匆赶来的萧行止一把拉住道,“先别冲动,他们就是故意激怒你!”
对方一看符安这个态度,果不其然警告了一番,再有下一次,直接下场。
光明正大的恶心人。
国子监的学子们憋了一肚子的气,刘院长更是第一时间就开口终止了比赛先把四柱给抬了下来。
萧行止赶忙问道,“能说话吗?哪里疼?”
四柱惨白着小脸指了指自己右手的胳膊和腹部。
掀开衣服,上头都是红紫色,尤其是自己的右胳膊,又红又肿,高高鼓起。
这是骨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