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太太面色变了变,在“把他打一顿”和“要做一个慈母”之间摇摆。
最终选择了后者,微笑着说:“没事,我现在有事,一会儿过去找他。”
佣人看了一下岑太太的脸色,不像生气的样子,又说:“他说要找大少爷玩。”
“玩什么玩?他哥今天有正事 不能陪他玩,让他等着!”
岑太太没给好脸色。
说完又想起还有其他人在场,立即“哈哈”一笑,温温柔柔地对秦云岫解释:“孩子有点不听话,您不用管,直接进去就行,我去陪陪他。”
离开的背影,看上去很不好惹。
秦云岫只好自己敲门。
“进。”是一道平缓的男声。
还怪好听的。
不过怎么有点耳熟?
揣着这份怀疑,秦云岫进了门,和门内的人来了个正对眼。
俊美无双的一张脸,五官立体,皮肤干净,穿着一身棉麻的睡衣坐在沙发上,端的是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,有如画中人。
他抬眸,深邃的眉骨动了动,说:“请坐。”
秦云岫的心情现在无比复杂。
没想到,她今天来医治的病人,竟然是岑遇。
最令她惊讶的是,岑遇得的病。
如此貌美,如此尊贵,且如此年轻。
就是不行。
真可惜。
秦云岫在心中惋惜地叹了口气,垂眸遮住那份遗憾的神色,坐了过去。
她把手里的医药箱放在茶几上,微微倾身,观察他的状态。
中医讲就一个望闻问切。
秦云岫观察完眼口鼻,眼神微微向下,朝着某个方向瞄了一眼,公事公办地问道:“你最近一次x生活是什么时候?”
“秦同学,小姑娘还是不要问太多的好。”
慵懒戏谑的嗓音自头顶传来,秦云岫猛地一惊。
抬眼,看见岑遇抬着下巴,眼神垂着,唇瓣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。
又痞又坏。
原来是认出她来了。
秦云岫摘掉口罩和假发,露出脸蛋,抬手揉了揉不舒服的头皮,奇怪地问:
“你怎么认出来的?”
岑遇往后一靠,长腿随意地交叠着,笑说:“看眼睛,很漂亮。”
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岑遇就记住了秦云岫的眼睛。
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,美极,艳极,充满了强烈的攻击性。
纵使秦云岫遮得像个贼一样,只要露出那双好看的眼睛,岑遇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他心下意外,秦云岫怎么什么都会的样子?
在数学上是个天才也就算了,还是个小神医。
本来他没打算戳穿秦云岫的身份,想从头到尾就这样糊弄过去。
毕竟来看这种病,戳穿了身份让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。
然而,秦云岫的眼神,意味深长地往他那里一瞟。
瞬间就让他有一种被剥光了的感觉。
秦云岫能感受到他微妙的尴尬,不由得安慰他:“没关系,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,你如实回答就是。”
岑遇眉心一跳。
更尴尬了怎么办?
他压下心底的那股异样,尽量表现得自然,拿起桌上的水,喝了一口,说:“没有x生活。”
“没有?那自己帮助自己呢?”秦云岫问。
“咳咳咳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