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遇被呛到了,放下杯子,抽了一张纸巾擦擦嘴,颇有些为难,“这也要说?”
秦云岫满脸真诚,“要说,你得配合我,我才能给你治病。”
岑遇的脖颈燥热,深吸了一口气,回道:
“其实高中的时候有过几次。”
“几次?”秦云岫目光切切。
岑遇张了张口,难以启齿。
换做是对着别人,他能面不改色地说自己不行。
在秦云岫这么个小姑娘面前,他是真的说不出口来。
秦云岫起身,弯腰凑近他,眼里闪过坏意,揶揄道:“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?”
结果不小心踩到了岑遇刚才咳出来的水,脚下一滑,朝着岑遇扑过去。
秦云岫此时心里就一个念头:
害人终害己。
古人诚不欺她。
温香软玉一下子扑了个满怀,岑遇浑身僵硬,跟碰到了地雷似的,动也不敢动弹。
“哥哥!我来找你啦!”岑宁撒欢地在门外跑着,声音非常兴奋。
要是跑进来,看见他们这幅姿态,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。
岑遇手一勾,搂着秦云岫的腰,带着她起身,两人一起躲在了窗帘后面。
岑宁哒哒哒地跑进来,“咦,人呢?”
他在房间里面找,一边找一边喊人:
“哥哥?哥哥!”
不知道的,还以为岑家养了一只特别能叫的小公鸡呢。
两个人紧贴着站在窗帘后面,没有说话,呼吸也刻意压低了,寂静逼仄的小空间里面,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纤细柔软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,隔着衣物,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温热。
岑遇不受控制地垂眸,入目是细腻光滑如同美玉的肌肤,高挺小巧的鼻梁,浓密卷翘的睫毛。
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,都是上天精心雕琢的完美,热烈得宛如沙漠里野蛮生长的野玫瑰。
他被烫到了似的 ,立即松开手,想要忽视心底那股不知名的悸动。
可是越想忽视,鼻尖的清香,越是香甜,撩拨着他的心脏。
不知过了多久,岑宁找不到人,失望地离开。
窗帘后面的两个人,同时松了口气,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。
两人相视一眼。
秦云岫感觉莫名其妙,问他:“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?”
不就是看个病吗?
怎么搞得鬼鬼祟祟的?
岑遇被问得一愣,回答道:“我也不知道,反正就是下意识躲起来了。你呢?”
秦云岫哑了一瞬,无奈地回:“我也是下意识地想躲。”
两人不由得笑了。
紧绷的气氛有所缓和。
然而下一秒,秦云岫笑不出来了。
她感觉到了什么。
两人的身体挨得那么近,有什么变化,对方多能感觉到。
秦云岫没有实战过。
但是以她所掌握的专业知识来说,肯定很可观。
好消息是,她来看的病人不但不是病人,甚至可能是个小钢炮。
坏消息是,这种情况,真的太尴尬了!
秦云岫脸上的笑容消失,顿时头皮发麻,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打破这个气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