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方烈乃大康名将,随太宗时期便先后灭三国,皆生擒其主,彪悍骁勇人尽皆知。韩义桂虽是后起之秀,却能文能武,年少持重,也是不可多得的猛将。
两人这次共同讨伐北奴,输赢已是天定,更何况还有段烽的神臂弓,马蹄铁和军哨?
杨皇后美眸大放光彩,“烽儿不愧是将门虎子,未曾军前效力却有如此感触。陛下获此贤臣,乃天佑刘氏。”
段烽笑的很腼腆,“皇后谬赞了,臣不过急中生智罢了。”
“你还知道谦虚?”刘治满脸冷笑,看了看心事重重的南康公主,缓缓说道:“烽儿有心仪的女子吗?”
有是有,可就是不能说呀!
女婿变妹夫,怕你听了血压高。
段烽连说没有,还信誓旦旦的说有了定会告诉陛下云云。
刘治看他不像撒谎,摆了摆手便示意段烽退下了。
稀里糊涂的出了太极宫,劫后余生的段烽咧着嘴笑了起来,一时间,甚至觉得沿街路过的猢狲都顺眼了许多。
当想到南康公主欠他的两千贯钱还没给,登时便笑不出来了。
虽摆脱了害人精,却也因此损失了一笔巨款,一饮一啄莫不是天定?
马车不紧不慢的向前驶去,本就昏昏欲睡的段烽很快便进入了梦乡。
蓦地。
马车忽的停了下来,牛铁头的声音忽然响起:“大少爷,三皇子派人送来了请帖,邀大少爷前往‘桂花楼’一叙。”
“牛铁头,你看我像长命百岁的吗?”气恼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。
牛铁头掷地有声道:“大少爷吉人天相,自是长命百岁,公侯万代。”
“那你为何想把我气死?是不是想继承我的家产?”段烽笑骂一声,有气无力的说道:“转告泽王殿下,就说我最近脑力劳动太大,已是气血亏虚,随时又会犯病,待病愈之后定给他一个请客的机会。”
马车外的牛铁头眉毛狠狠的跳动了两下。
大少爷还没犯病,就已经说起了疯话。
他定了定神,委婉的向泽王府的下人转述了段烽的吩咐。
……
桂花楼。
刘益金看着远去的马车,眼中寒光闪烁,思绪万千。
原本的纨绔身上竟然充满了神秘色彩,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。
这厮难道得到了段师雄的真传?故而才和诸皇子保持距离?
就在这时,一位其貌不扬的男子匆匆而来,低声嘀咕了几句便快步离开了。
刘益金脸色大变,示意心腹关上房门后,低声道:“陛下竟同意了南康公主的要求。”
“泽王殿下还有何话想说?”一位体态丰腴,蒙着黑纱的女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,缓缓说道:“不知殿下可否做出了抉择?”
刘益金冷笑道:“本王身为天家之子,何须选择?”
丰腴女人讥讽道:“殿下无需选择,只需引颈就戮便可。刘家性情凉薄,太宗杀兄弑弟,霸占兄嫂弟妻;公孙无忌借当朝陛下之手残害皇族至亲。
不知东宫太子荣登大宝之后,能否给殿下一条活路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