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铁头一拳砸在了玉安仁的小腹上,随后便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儿破布。
刘英显对诸葛梵良怒目而视,“你险些坏了先生的大事!”
“先生恕罪。”诸葛梵良躬身行礼后,又好奇道:“殿下,什么大事?”
“这厮把玉刺史的正妻睡……”刘英显看到段烽如刀般的目光,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。
“大都督,小人若是说了,你能给我一个痛快吗?”富阿宏也知道死罪难逃,想趁此机会争取少受罪的机会。
正所谓戴罪立功,富阿宏说的那些东西就足以立功了,段烽说道:“可以!”
富阿宏不假思索道:“除萧氏外,还有玉刺史的宠妾安氏,及长期被其冷落的李氏。”
“你真是个人才。”段烽忽然间都有点同情玉安仁了。
富阿宏高兴道:“谢大都督夸赞。”
“我来怀州城的那天,玉安仁等人为何穿戴一新?”这也是段烽一直纳闷的问题。按照之前的判断,他觉得这是华盈夫人的手笔。
可和华盈夫人聊了几次后,又有点拿不定主意。
富阿宏说道:“玉安仁对安氏说大都督虽将门之后,实则草包,年少轻狂定然目中无人。若穿的破破烂烂,大都督定会心中不喜。
能给大都督留个勤政爱民的印象,自然事半功倍。”
大康科举并不完善,皇室宗亲,达官显贵,五姓七宗都可举荐官员,故而良莠不齐。
这些官员或许并不擅长政务,可对钻营却是颇有心得。
段烽没想到在别人眼里这么不中用,看着众纨绔问道:“我有那么差吗?”
刘英显和高希业等人纷纷摇头,诸葛梵良更是指着玉安仁怒骂道:“简直瞎了你的狗眼,我家先生爱民如子,多智近妖,深的陛下信任。
尔没入仕前不过一条看门狗,有个资格对我家先生指手画脚。”
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。
若能得先生另眼相待,以后也能少受点罪。
“看在你说的这么真实的份儿上,我勉强信了。”段烽很为难的接受了诸葛梵良的赞美,问道:“那几个衙役怎么了?”
“该死,我怎么把正事忘了。”诸葛梵良拍了拍额头,急忙道:“先生,那几位衙役被冻得哭爹喊娘,还说那玩意儿快掉了。”
“把他们分开审,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证词。”段烽摆了摆手,又示意众人散开,才扯掉玉安仁嘴里的破布:
“玉安仁,华盈夫人被刺杀的事你应该知道吧?”
正准备破口大骂的玉安仁惊声道:“可是夫人出事了?”
“受了点伤,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段烽耐心等待着玉安仁的回答。
玉安仁满脸冷笑:“我凭何告诉你?”
段烽淡淡的道:“你能扛得住大刑就当我没说。”
“老子都是将死之人了,何惧大刑?”玉安仁眼中满是戏谑,讥讽道:“段烽,他们不是说你多智近妖吗?我倒要看看你还会哪些手段。”
“你身为一州刺史,也不想让怀州百姓知道你老婆的事吧?”段烽眯着眼睛,慢悠悠的道:“我可以带你一起去,正好给怀州百姓枯燥的生活添些乐子。”
玉安仁气的脸色铁青,“如此禽兽行径,你就不怕百官弹劾吗?我就是死,也是朝廷的臣子,也是为天子牧民的刺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