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...跑。”
许茵茵嘴唇蠕动了几下,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。
“那就把他叫出来,我们也好当面算算他还差多少钱,毕竟这钱是他蔡老板欠下的,和蔡夫人您说白了一点关系也没有,在我这,断没有女人帮着出头的道理。”
那要债的领头人说着,从远处来了两个人,一人手里提着一个小麻袋。
“各位父老乡亲,生活所迫,近几日多有打扰,一点心意,还请父老乡亲们多多担待。”
那领头的人说着,一边拉开麻袋,竟是满满一麻袋的瓜子炒货,他吩咐手下人将这些瓜子炒货朝街坊四邻散去。
街坊四邻拿了他们的好处,权当看个热闹,同时也心下疑惑,蔡秀才到底欠了多少钱,才被这些人追到家里来,这些钱他拿去做什么了?
他们猜测着,议论着,许茵茵一个人站在风暴的中心,孤独又无助,她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,羞愤难当。
两波人就这么僵持着,要债的人要让蔡秀才出来,许茵茵交不出蔡秀才来,被他们压在门口坐着听他们唱数来宝。
话里话外都将蔡秀才奚落了个遍。
许茵茵坐在门槛上,双臂搭在膝盖上瞧着他们发呆,而有喜欢瞧热闹的人,甚至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门口听这些人唱数来宝,时不时还喝一声彩。
两段数来宝唱完后,一辆马车停在许茵茵家的门口,五花大绑的蔡秀才从马车上被扔下来,卷起一地飞扬的尘土,他用脚尖做支点想站起来,试了几次都无果只好作罢。
他像一条蛆一样在地上蠕动着。
许茵茵只是坐在门槛上,瞧他这副狼狈的模样,不曾有半点动作,任凭蔡秀才“呜呜”几声对她求情。
那要债的领头人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,用刀背拍了拍蔡秀才的脸蛋。
“怎么着,蔡老板,还真准备跑路啊?”
蔡秀才的嘴被破布塞住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“蔡老板,你说你这是何必呢?你打牌欠了牌坊五万两银子,蔡夫人东拼西凑已经替你还了一半了,怎么着,你分文不出也就算了,剩下的一半还准备拍拍屁股走人,让蔡夫人一个人替你把你账认下来啊?”
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?”
领头人一巴掌拍在蔡秀才的脸上,蔡秀才白皙的脸上立刻就多了几根鲜红的指印,人们还在窃窃私语议论之中,不过许茵茵的角色早已变成了受害者。
“啧,以前没看出来,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所以说,欠了钱不可怕,怕的就是这种欠了钱拍拍屁股走人,把债留给剩下的人的。”
“五万两银子,那得打多少把牌才能输够这个数啊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他定是打的是那些输赢较大的牌,不然像我们平日里那种打法,打五年都输不了这个数。”
“那不就是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