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!”我昨晚是被打了吗?
房门被小二扣开:“客官,大夫来了。”
随着大夫一起进来的,还有受伤的刀义。
“你怎么也受伤了?昨晚发生了什么事?”
萧南眼神落在刀柄上的穗子上,刀义拿刀的手不好意思的往后藏了藏。
立刻解释道:“没什么,昨夜我找到你时,因为你醉酒发疯,我驾的马车失控侧翻,我们都不慎受伤而已。”
“我这个人什么样我清楚得很,我醉酒之后只会睡觉,绝对不会做旁的事。”
萧南伸出一只手来给大夫把脉,他盯着刀义的眼睛,说话间,似乎想从男人的脸上看出破绽。
大夫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就走了。
萧南饭后用完药,对着小心翼翼拔开窗户缝朝外头看的刀义道:“说吧,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刀义侍卫这么谨慎。”
“小院昨晚遇袭,兄弟们多多少少都挂了彩,我已经让他们分别转移到不同的地方,等信号过来,我们就出城。”
刀义关上窗户,从一旁拿了两个包袱出来,一个挂在自己肩膀上,一个放在萧南面前的桌子上:“你把这个换上。我去旁边的屋子里换,快点。”
小院暴露,意味着他们这群人都暴露了,乔装打扮一番混出城去,在所难免。
反正陵园也在城外,出去再做打算吧。
萧南起身把房门插好。
打开桌上的包袱时原本平静的脸突然就跨了起来。
他白净的手抓起包袱里鹅黄色的纱裙不可思议的惊呼:“扮女人!!!”
踏马,这是谁的鬼主意?
萧南不服气的拿掉门栓,冲到隔壁找刀义理论。
好不容易叩开了门,萧南被开门那个齐刘海两侧花苞头的姑娘震愣了三秒,然后礼貌的把踏进去的脚又收了回来:“抱歉,我,我叫错门了!”
转身打算去旁边叩门的萧南越想越不对劲,刚才那姑娘的脸越回忆越熟悉,他顿住脚步回头与那人四目相对。
“你找我干嘛?”姑娘开口了,刀义的声音!
“你怎么还是这幅德行!”刀义似有些不耐烦。
萧南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刀义穿衣打扮熟练到这种程度,一定没少扮女人。
萧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,只得默默的走回去,坐在桌子前,盯着面前的衣裙陷入思想斗争。
我是正儿八经的男子汉,不能穿女人的衣服;
怎么就不能穿了,你忘了你还生过孩子,当过妈了。
不要吧,穿了女装永远抬不起头来了;
怎么抬不起来了,你以前穿女装干大事的时候不也抬头挺胸的过去了。
可是在那方面我已经被她压一头了,这回穿了女装要是传到她耳朵里,我以后就永远别想翻身了;
你还想着翻身的事?你不是很喜欢她次次要强要你的惊喜,更期待她上位时那种神秘又神魂颠倒的掌控吗。
……
半个时辰后,萧南拉开房门,看见刀义那怔愣转害羞的神情,他就知道。
看吧,我就说我不能穿女装,就连刀义这种直男看了都脸红。
脸颊微红的男人别过头去,递上来一个白色的围帽:“把这个带上,从现在开始,我是你的贴身丫鬟一一,你是我的兰小姐,记住了吗?”
刀义捏着嗓子,听得萧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他点点头,把围帽取过来戴在头上。
客栈门口有事先准备好的马车,刀义扶着萧南坐上去,任凭外人怎么看,都像是哪家的闺秀带着丫鬟出门。
赌坊雅室里
“楼主,昨天夜里长公主的人遇袭,今日属下赶过去的时候,小院空空如也。”
祈川原本散漫的神色突然严厉起来:“谁干的!”
“是,是毋启带人做的。”
“人呢,立刻叫过来!”
从祈川额角暴跳的青筋不难看出,他非常生气。
“昨夜毋启带出去二十人,无一生还,官府介入了。”下属说完这句话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滴。
空气瞬间安静下来!
下属大气不敢喘:楼主,楼主不会杀了我吧!
他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,又吓得赶紧低下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