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头坐着那个人眼神太可怕了,是那种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,但就是要慢慢玩死你的感觉。
“毋启武功不低,加上红楼的二十个精锐,全军覆没,官府怎么说?”
祈川知道,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帮他们,不然以那个叫刀义的本事早就命丧毋启手中。
下属谨小慎微:“现场没找到其他的证据,且我们的人都死在自己的武器中,有风声说官府打算判定为自相残杀,明日结案。”
“去查!”祈川随手抓起一个茶杯砸出去,下属不敢闪躲,任由心口被楼主拿来出气。
等祈川这边开始彻查时,萧南与刀义的马车已经出了城门。
城墙上的吴仁清看着这辆远去的马车若有所思……
“大人,可是有什么不对劲?”旁边的下属随着吴仁清的视线看过去。
城门口行人来往再正常不过。
吴大人这是在看什么呢?
“下一任夫人的人选他们物色好了吗?”吴仁清抬眼远眺,眸子里没有半分颜色。
“最近风声紧,看这意思,新夫人的事要搁置一段时日。”
“拾元呀,你说,本官还要娶多少位新夫人,日子才能到头呀!”
吴仁清的话让下属惊得四下看了看,随即小声道:“大人慎言呐!”
“你去告诉他们,下一任新夫人本官亲自甄选。”
道路上,那辆马车已经驶远,这边看过去,马车小得如一粒芝麻。
吴仁清说完这句话,转身下了城墙。
昨夜死了这么多人,府衙还等着他去处理事务。
拾元愣了一会儿,赶紧跟上去。
他摇摇头:错觉吧,刚才吴大人的神情,我怎么赶觉宣州城,要出大事了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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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在城外一户农庄停了下来。
萧南别扭的下车,门口迎出来两个下人,行礼喊他兰小姐。
刀义自然的把手里的包袱递出去,一路进到厅堂里坐下来。
五分钟后,萧南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刀义说:“还别说,你这安排还真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。我现在就像在自己家一样。”
萧南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摆设。
“不是奴婢安排的。”刀义的声音细细的。
萧南依旧不太习惯他这样说话。
视线落在身后的刀义身上:“那是谁?”
“是我!”
门外传来她的声音。
萧南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,朝门口看去。
只见她一身玄色的劲装,乌黑的头发高高竖起,颇有一种傲世巾帼的身姿。
他已然忘记自己身着女装之事,笑着迎了上去:“婳婳!你怎么会在这里。”
萧南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,他牵着她的手,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。
站在后面的刀义低着脑袋不敢多言一句,他眼睛瞪得像铜铃,似乎是在地上找惊掉的下巴。
萧南喜欢殿下!
不,殿下也没有拒绝萧南的靠近,还一直让我护着萧南。
这么些年,所有人都以为长公主是为了大业才没有看上任何人。
原来,原来她喜欢太监!
他们,是,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……
刀义的脑子快要不够用了!
姜婳任由来人牵住自己。
这是她有记忆以来唯一一次的长久怔愣。
刚才踏进来之时,椅子上的萧南如一只初春的灵碟,体态轻盈翩飞而至。
他梳着闺阁女子最常用的发髻,头顶插着一只与衣裳同色的流苏玉簪,弯弯的眉眼因为见到她而熠熠生辉。
姜婳从来没有想过,着女装的他会这么美。
衬得他眸子里的她也在发光。
她似乎有些理解那些野史上的昏君,那些为博美人一笑干出的荒唐事,那些流连后宫,从此不早朝的说法了。
萧南见姜婳许久不出声,他试探的喊了好几声,直到她的手抬起来挑住他的下巴。
萧南眼中流出一丝羞涩来,粉色的舌头轻舔有些干涸的唇片,看着她的眼睛小声提醒:“婳婳,还有人在呢!”
刀义这会儿听见萧南这么说,脑袋放得更低了,连忙弯腰行了一礼,接着匆忙的退了出去。
两秒后,又折返回来把门拉上,彻底消失。
向旁边看了一眼的萧南下巴一痛:“嘶,你轻些。”
姜婳指尖下,萧南的肌肤白了一圈,她的指腹,在萧南受伤的唇上刮过去。
轻描淡写的问:“怎么,又开始跟文锦私下往来了?”
姜婳嘴上说着与文锦来往的事,手摩擦着他受伤的唇,眼睛紧紧的锁住他的视线。
仿佛在表达唇上的伤跟文锦有关似的。
萧南视线落在她的唇上,卷长的睫毛心虚的扇了扇,“文锦派来与我联络的人已经被吴仁清杀了,嘶~”
姜婳手上的力道重了些,唇上的伤口裂开,渗出血珠来。
越积越大。
“我,我,昨日我不小心喝醉了酒,不知在哪儿磕的。”
萧南其实想说,这伤口是在睡梦中,你给我咬的。
突然,唇上一热。
萧南瞳孔放大,随即又恢复正常。
他嘴角微扬,心甘情愿的闭上眼睛。
萧南说话时,唇上的血珠跟着他微微发颤,像一颗鲜红诱人的糖豆,姜婳越看,心,跳得越快。
终于在那‘糖豆’快要落下来之际,她本能的靠过去。
腥甜的味道在嘴里炸开。
唇上是他温热的软嫩,这是在那晚也不曾体验过的感觉。
这份香甜,萧南期待了许久,如今姜婳主动靠近,他预把心中的甜蜜全部倾注过去,让她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