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南抬手扶着她的后脑,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,激动地呼吸不稳。
掌控了,掌控了!
他眉头一挑,舌尖试探的勾住她的上颚顶了顶,哪知姜婳反客为主,直接将他的舌尖半压裹,像是品尝果冻一样慢慢吮吸。
萧南顺着边缘落滑逃走,竟又被它围追堵截。
她的学习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,像这种口蜜的小事,她不仅一学就会,还能举一反三。
他的手逐渐失控,滑到前面来。
姜婳动情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里,萧南逐渐忘乎所以……
等他吃痛反应过来之时,人已经落座在椅子上。
“你,你弄疼我了!”萧南呼吸凌乱,他眼里蒙了一层欲气,抿唇向下看了一眼立刻抬头勾住姜婳的双眼。
女人双肩耸得厉害,他炙热的视线让她双颊爬上红霞,随即,她一下子掀起他的裙摆把萧南的头整个严严实实的罩住。
她自然的盯着他高昂耸立的里裤开口,嗓音带着缺水的干涩:“本宫警告你,最好收敛些,否则……”
“殿下,属下有要事禀报!”门外的声音把姜婳的话阻断。
姜婳握住他对门外道:“等着!”
随后,她又回过头来看着萧南的眼睛:“你也给本宫等着,这么长时间一封信都不来,等宣州的事情解决了,本宫跟你算总账!”
她稍稍用力一挤,听见满意的哼声之后才退开。
萧南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后,咬着被姜婳吸破皮的唇慢慢将裙摆放下来。
湿润的眸子朝着门口看了一眼:虽然她没有了以前的记忆,但是在欺负我这方面,这女人还是始终如一。
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,房门再次被人推开。
萧南期待的望去,开门的不是姜婳,是刀义。
“Ken!”萧南Ken了一声:“怎么是你,殿下呢?”
刀义的视线落在萧南唇上的时候仿佛被烫了一下,立刻弹开,空气中飘着许多不自在:“嗯……殿下,有要事先离开了,额,南……小姐,有什么吩咐?”
萧南摇摇头,指腹轻轻碰了碰破皮的唇:“这方面跟刀行比起来,你差了一截。”
刀义被萧南那眼神弄得顿了顿,
刀行吗?快别提了,听哥几个说,那是个被阳楼同化之后,不惦念兄弟们,在外头玩得乐不思蜀的人。
想到萧南眼神中的深意,刀义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。
被一个小自己几岁的太监这么说,那感觉太别扭了。
虽然不通人事,但好歹自己是个正常人,总会有那么一天。
早早尝过肉味儿的萧南语气里有些显摆得意:“行吧,不说旁的了,你看我这儿的伤可大可小,劳烦帮我找些膏药来,记得要那种润泽平滑,最好带一点药香的。”
这欠扁的模样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,刀义退下去,心中嘀咕:
这乡下上哪儿去找那样的药膏,你怎么不自己去山上采些治外伤的药草,让殿下嚼碎了吐你伤口上!
回到房间的他把刀柄上的剑穗取下来:“我的刀不适合如此讨人厌的剑穗!”
萧南在庄子上等了三日,每顿饭前,都会到门口翘首以盼,望眼欲穿。
转天,萧南大大咧咧的坐在门槛上望着前面那条唯一的路:“她不会回去了吧,刚见面话都没说两句就又见不着人影了,哎!命苦哟~”
“你现在是‘女人’,多少注意下形象。”刀义站在他身后。
偶尔,这片会有几个过路人。
突然,路的那边有一辆马车缓缓驶来,萧南的目光一直追着它,直到它停在自己面前。
他依旧坐在门槛上没动,就有一种直觉,姜婳来见他不会是这种风格。
果然,车帘掀开,出来那张脸真不是姜婳,倒是个熟悉的。
李重在小厮的搀扶下走下马车,对着萧南宠溺的数落:“就你最没礼数,见着爹也不过来行礼打个招呼。”
萧南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要不要,这么……真实!
厅堂内,李重坐在上头对着底下的两人道:“这宅子是我用旁人的名字购置的产业,里头的下人全是自己人。”
李重把姜婳的计划说了一遍,那想法跟萧南不谋而合。
想必寄出去那封信是与姜婳错开了的。
“不过……”李重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荡。
不过殿下说的是让刀义扮成女人,使出浑身解数赢的吴仁清的青睐,然后成为他的新夫人,解开太守府的秘密。
原先他想的是小南子最适合这事,毕竟他没有根,而且细皮嫩肉,更不容易穿帮,不曾想他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殿下竟然气的一声不吭一个人脱队,先来了宣州。
“不过什么?”萧南跟刀义同时看过去。
“没什么,过几日宣州城内有集会,按照惯例,吴仁清会在城头巡视,你们俩准备准备,争取一次让鱼咬勾。”
殿下已经见过他们俩了,想来这样的安排殿下也是知晓的。
殿下自小就十分懂事,行事自然是有分寸的。
想必是她见过两人的女装扮相,也选择了小南子。
李重这样想着,把换人的事压下心底。
“放心吧,保证完成任务。”萧南拍胸脯保证。
李重让下人取来药膏递给萧南:“下去擦擦,以后吃东西的时候注意些,别在咬着嘴。”
好些孩子吃东西抢得快,咬到嘴巴舌头也是常有的事,这种事,李重像是极为有经验似的。
萧南和刀义都沉默了!
原本刀义也觉得萧南唇上的伤是他自己不小心弄的,但是自从那天殿下来过之后,他就不怎么认为了。
他自始至终都认定。
那伤,是殿下干的!
“对了,红楼那边?”刀义抬起头来补充道。
那晚的突袭,是红楼的杀手,还好殿下来得及时,不然会牺牲更多的兄弟。
“殿下这次,就是为了他们而来,想必现在,应该解决的差不多了。”李重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。
萧南站起来:“没什么事,我先下去擦药了,疼的慌。”
“去吧。”李重完全一副慈父的模样,毕竟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,演戏,他是认真的。
萧南甩着衣袖出去。
刀义言语:“李公公,我怎么感觉小南公公像是生气了?”
“胡说!怎么能喊我李公公,喊他小南公公呢,叫十声老爷来听听。”李重放下茶碗,眯着眼睛静待‘佳音’。
同一时间,宣州城内最好的酒楼雅间内,姜婳着男儿衣装,端坐在主位上,她似乎不把对面的人看在眼里,始终自带掌控一切的泰然自若。
而她的对面,是摇着扇子,笑的一脸春风得意的祈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