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晖挥手示意他去引开那齐天沐,便借机登上了那艘画舫。
当他一进到船舱内,便见到一黑衣老人早已等候许久,正是那陇西祖宅中的福伯。
福伯一见到韩晖,便急步上前狠狠抱住了他,并说道,“晖哥儿,老奴总算是找到你了。”
“自从那日青浦传来消息说,有韩家的人在那边遭遇不测,老奴我立马就赶去那边查看,见都是当日随你出游的侍卫。可左等右等却没有晖哥儿你的消息。我就日夜担心,唯恐你遭遇不测!”福伯说完这话,不由得大哭起来。
韩晖也知道这段时间的失踪,让这位老人操碎了心,只能紧紧地抱住他,告诉他,“福伯,一切都过去了!你看,我现在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。”
福伯用衣袖抹了一把脸,哽咽地继续说“这事,我又不敢传信给老太爷,就怕他战前分了心。刚好你三叔爷调任洪州,我便求他帮忙查找,可一番查找后,还是踪迹全无。”
“老奴我就担心你可能遭遇不测,每次老夫人问起,我就推说你去临安府姑姑家玩了。”福伯想起这几个月的左瞒右骗,也实在是心中有愧啊!
“幸好上月底,京中你外祖陈太傅那传来消息,说你人在金陵府。老奴也怕消息有误,这才急急赶过来。万幸!万幸!”福伯不由得暗自庆幸,如今晖哥儿一切安好,真是幸运啊。
福伯问道,“晖哥儿,你那信中为何要求不得告知家中任何人,可是出了何事?有什么不妥吗?”
韩晖沉思片刻后答道,“福伯,我当日遇袭之时,随行的侍卫可都曾是军中老人,为人极为忠诚,决不可能将我的行程告诉任何人。可那些贼人却是早知我必会经过那似的,早早埋伏在山边。”
“那晖哥儿,你是怀疑家中有人漏风?”福伯追问道。
“这个我也分析不清,按说那张氏,两位叔爷等等都有可能。福伯,今日时间太短,不能与你多聊。且等我后日休沐后,去那天一阁再叙吧!”韩晖说完,便告辞了福伯,离船寻那齐天沐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