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那韩晖被人拖着进了密林,这黑灯瞎火的,看又看不明,脚上的布靴又在地上磨着走,别提他有多难受了。
这帮贼人求着一条生路,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,他们这几个人质自然是如牲口般拉着走了,走得慢了自然是拳打脚踢。
但不知怎么一回事,韩晖虽被这般对待,但没有受什么折磨,好似他们还有一丝良知。
“难道是因为我年纪小,才放我一马不成。”他在心里嘀咕道,但这想法明显不靠谱,贼人若是有顾忌,也不会拖着他走。
他们在林中穿行了一段路,这才停下来歇息。
“这群狗娘养的兵痞子,老子又没欠他们什么,有必要下手那么狠么!”一人一边叫嚷着,一边处理着伤口。
这番打斗让他们筋疲力竭,要不是为了活命,他们早就躺平了。这不一休息,个个觉得浑身不是个劲,都躺倒在地上了。
“起来,坐起来,别躺着了!这地上凉,以后还要不要好了!”领头的拍打着众人,数了数人头,剩下的也没有多少了。
“你给我去外围守着,再不能让人给一锅端了!”他指着一个伤势轻的同伴说道。
这次损兵折将,还差点让人包圆了,回去还不知道怎么交待呢!他看了看那捉来的几个人,现在也派不上什么用处了,反而成了累赘,这眼中凶光暗露。
这时一个手下凑了过来,在他耳边轻声说道,“老大,你看那小子会不会有假啊!这么一路折腾下来,看着也还好。若是少主人身边的小厮必是舞文弄墨的,我刚才摸了一下,这小子筋骨似乎是练过的。”
领头的看了看树底下微缩的韩晖,沉吟片刻,这才开口道,“娄家的家事谁说得准,弄不好这小子是培养着,以后做近卫的,先看看再说。至于其余的几个,反正也没什么用了,处理了吧!”
他挥手示意几个手下,带人将那几个人带去暗处处理了。
“老大,要不先问问情况,我总觉得昨日来搜索的那帮人不寻常,怕是……”
“这倒也是,还是问问吧!虽然我等不负责情报工作,但少主人那头近些日子什么消息也没传过来,确实让我们两眼摸黑。”
韩晖见身边几个军士被压着出去,就知道那帮人动杀机了。自己得想想对策,不然也小命难保。
他在心里盘算开了,这帮人刚才对娄副使态度暧昧,似有顾忌,难道他们与娄家有什么关联不成。
忽然间一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。
“小子,你给我过来。既然你是服侍娄副使的,自然是对使团的情况门清了,给我们好好说说吧!”却原来是那领头的开了口,不过旁边的几个也围了过来,紧盯着他。
韩晖不知道刚才被处置的几个人有没有说些什么,但他可得小心些措辞。
“各位好汉,你们要问些什么?只要是小子知道的,必定知无不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