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晖算是缓过神来了,担心起时间拖久了必会让外祖以为他魂留异乡了。
“你小子怕是以为我们没法传消息了吧!我们还是有门道的,不然怎么寻的你。”
燕青这时将那染血的匕首递了过来,韩晖一见此物,便有一股呕吐的感觉涌了上来,忙将脸别了过去。
当时仓惶逃跑也没觉得,现在一见到此物,便想起那血溅脸上的情形。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杀人,又不是鸡鸭之类的,他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。
“晖小子,接下来路上可太平不了,你还是及早适应,东西我就放着了,你自己收好,弄不好还用得上。”燕青也是明白,但还是说了那话。人总是要学会长大,既然要去北地,更残酷的也必会见到,内心不强大又怎么继续呢。
却说那头,陈太傅知晖哥儿还活着,就暂时放下心,处理一些事。刚才他可是见到那个校尉被娄僖给约了去,也不知两人关系到了何地步,以后的日子是否会多生事端,还得提防一下。
越是临近午时,见人还没有回返,他更是担心。虽然耳边听着幕僚的话语,但心是完全不在,只是间或点点头。
“陈太傅,你怎么还在这坐着,不是午时起程吗!”一人闯了进来,大声叫嚷道。
来人正是那娄副使,见帐外无人,便闯进来了。他那声音惊醒了陈太傅,他老人家聚拢双目,看了过去。
“娄副使,既然午时起程,老夫必然不会耽误的,等手头上的事处理妥了,再行其事。倒是你娄副使,昨夜可是挺折腾的,怎么还要上老夫这来瞎操心不成!”
“陈太傅你这也太见外了,你我同行一事,自然该金诚合作才是,下官自然会多多前来讨教。至于昨夜之事,也是挂心陈太傅年纪大了,起夜不便,这才施手相助,算是为知实不实你分担一些。”
陈太傅见娄僖那洋洋得意的嘴脸,就知昨夜包围圈出了岔子,是他故意为之。倒是那位校尉行事不成章法,怕是真投了娄家。
“娄副使,你既然如此得闲,那就帮老夫督导一下那领路之责吧!老夫老眼昏花,那几个过来的当地乡民也不知实不实诚,正需要你去盯着,以免带错道,引错路。”
娄僖一听这话,这不就是让他与那几个乡民为伍,不要在他陈太傅面前晃荡,碍他的眼吗!
“陈太傅,下官可担不起这责,您还是另请高明吧!再说他们当地的土话,我可听不明白,传不传去,传岔了,不是反添乱吗!”他可不想去前头折腾,忙推辞道。
“既然娄副使什么都干不了,就不要指手画脚,静待即可。”陈太傅也确实不想看这碍眼的人了,下了逐客令。
娄僖前脚刚出,陈太傅后脚便命令众人收拾好,轻车简从上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