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小名还真是没取错,阿细阿细,这胆子是又小又怯,我也是没得话说了!”那侍卫哭笑不得,这同伴遇事就这般,也是难见了。
那阿细突然惊呼一声,一手颤颤悠悠的指向东北角的树桩处。
“那边,快…看…那…边!有鬼!”
“胡扯!哪来的鬼!今个月儿这般明,怕是你亏心事做多了,才能见着吧!”旁的人讥笑道。
“真…有!那…么…一大团…飘的,不是…鬼影,是…什么!”那阿细虽因惊恐,说话断断续续的,但言语算是表达清楚了。
余下的几位半信半疑,你说有敌人还靠谱点,说鬼影谁信啊!怕是心生暗象了吧!
等他们几个抬眼去看时,那方向空空荡荡的,只见树桩,哪来飘着的东西,信你个邪!
“阿细,你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!哪来的鬼!”
“真有……的,刚……飘进……那边……树林里……去了。兄弟们……信……我……一回,去那边……看看……吧!”阿细惊恐的说道。
“那方向可是离校尉大人和娄副使帐子近得很,守卫松不到哪去!我们可是与他们不太对付,过去不是讨烦吗!”其中一人说道,他们自打北行以来,就跟着晖哥儿一起与那位娄副使不对付,相看两相厌,这般去那边查看,就算师如有名,怕是也会被打发出来。
“对啊!且等等看!或是先行禀报那位陈先生看看,让他来拿拿主意。”
“是啊!这深更半夜的,阿细你刚那么一说,弄得我也有些心慌慌的了,这事还是等天亮再说吧!”另一人开口说道。
“说我怂,你们也好不得哪里去!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!”阿细也来劲了,互相嘲讽起来。
“…………”
这声音是越来越大了,陈太傅在帐中睡得就不安稳,本打算不想去理会,但传入耳的只言片语,有些动乱人心之嫌,放任自流可是不行的。
他在帐中重咳了几声。
许是外面的讨论声太过激烈了,并未曾留意到帐中的动静。
陈太傅只得披衣着履,对着帐外喊道,“外面的,且去唤陈随礼过来。”
帐外的声音戛然而止,过了片刻才有回应。
“陈老大人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一人在外面应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