屎壳郎?何意?
老刀顿时陷入沉思中,刀典中难寻此意,刀语果然是匮乏。
丰富刀典中的刀语是刀族儿女义不容辞的责任,老刀骤然萌生出偃武修文的念头。
雄心壮志铭记刀魂,可老刀现在最想的是酣然入睡,正待钻入薛承袖口,却被一脸嫌弃的挡住。
“洗洗再睡!”
薛承一脚将老刀踢入山涧,老刀顿时飞起、落下,水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。
水漂起起伏伏,沉浮间老刀已是渗入水中央。
“主人,我好晕!我不识水性。”
薛承一块大石扔出,溅起的水花瞬间将老刀淹没:“洗不干净休想上岸。”
“不想洗也行,我现在就带你去谭门见老剑剑。”
老刀转眼间已沉入水中,漩涡瞬间涌起。
薛承嘴角绽放一抹冷笑,你个刀郎还不识水性?不让你在水中浪打浪,你枉为刀中之郎。
老刀沉沉浮浮间豁然跃出水面,刀身颤抖着:“主人,我好冷!”
“冷?的确也该给你配把刀鞘,否则到处裸奔也有伤大雅。”
老刀刀瞳里瞬间涌起一股感动。
“真的?能不能……”
“是不是想与倚天老剑剑来套情侣装?”
“知我者,主人也!”
“就你这点小心思我还猜不透?”
让薛承不解的是,匮乏的刀语也能明白情侣装是何意?
斑驳的树影抚触着薛承略显苍白的脸庞,身心疲惫但又不得不去面对,心中充满着惆怅。
穿越何其苦,一刻不得闲。
薛承双脚踩在枯枝烂叶上,带起一阵旋风。犹如一抹黑色残影,穿梭于树林间,崎岖不平的山路在脚下如履平地般丝滑。
待薛承离开,树林间里走出戴着面具的黑衣人,默然半晌,喃喃自语道:“少爷,天道之路必是千辛万苦。”
“假以时日,你识海中有一轮明月之相灿然腾空,万星拱卫,可洞察天地万物之微末。”
“谁让你拥有本源灵脉。”
…………
薛承进了城,敛去了眼底的锋芒,显露出一抹柔弱之色,拖着弱不禁风的身躯步履蹒跚。
还没走到街口,薛承就被喜子拦住:“少爷,你可回来了!”
“怎么?筹到银子了?”薛承眼底皆是骇人的眸色。
薛承一言犹如一把锥子直剜喜子心底:“还没,大少爷让我喊你回去。”
喜子嘴角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:“你都在外游荡一天,难道还想继续?”
薛承抡起一脚踢在喜子小屁屁上:“胆肥了?”
一阵酸痛在喜子的小屁屁上瞬间蔓延开来,逞一时之快却招来无情的一脚,望着薛承宽阔的背影,喜子悔之晚矣。
“主人,我们不去谭门?”老刀语气略显颓废,刀面上一抹沧桑之色陡然显露。
“人家谭门掌门岂能瞧得起我?”
薛承失落脸颊上陡然迸射出一抹凶狠:“要不我们潜入谭门去抢?”
“抢亲?如此暴力之事岂能为之?”老刀刀面瞬间浮现出一道银光:“什么时候动手?”
“哈哈……老刀你是没救了,就是侥幸跨入刀郎之列也是徒劳。”
“不过刀郎的确无法彰显你此时的实力。”
老刀刀瞳陡然掠过一抹极为清傲的神情:“我已堪比刀影的境界?”
“岂能!郎还是那个郎,你是午夜的牛郎。”
“牛郎!还午夜?何意?”老刀顿陷困惑中,苦思冥想也难解此意。
刀典难寻,刀语果然匮乏。
薛承回到胡家药坊,整日里游手好闲,逛逛赌场,听听小曲,出入酒肆。
不喝到酩酊大醉都舍不得出来,纨绔子弟样一览无余。
欠下账单堆积如山。
等到天色黑沉时,薛承就褪去了伪装的外衣。深山老林里,一把子墨剑舞动出片片独孤的影子,挥溅出久久不散的万丈寒芒。
可让薛承忧心忡忡的是神薯近来浑然不动,仿佛凝固一般。
神识探去,薯藤上的嫩叶透着黄色斑斓,神薯皮囊竟然还横隔着几道褶皱。
是营养不良?还是未老先衰?
神薯的世界扑朔迷离,薛承顿陷一片迷雾中。
灵韵之气无尽地将你供养。
你张开滔天巨口贪婪吞噬。
你还想索取何物?
难道是缺肥?
氮、磷、钾、锌、钼、锰?
薯爷啊!你缺啥不好?偏偏缺这些,这大千世界哪来的化肥?
骤然间薛承眼前散发出金色的迷离。
哎呀!不好!
这大千世界却有着最原始的肥料,薛承陡生惊恐,难道神薯竟然还需要吞噬那股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