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是沼气,薛承担心一不小心自己会被点燃。
刚靠近茅房,神薯就豁然涌动。
果真是,薛承脸上凄楚含悲。
那股味让薛承眸子顿觉有阵轻微的刺痛,刚掩住鼻息,神薯就悄无声息。
这哪是什么神薯,将供养留给自己,将污浊之气留给别人。
你……分明是坨屎薯。
强忍……强忍……自由地呼吸着。
刺鼻的味道让薛承顿感腹腔内有波翻江倒海之势。
这是多么臭的领悟!
长此以往薛承担忧自己会与这坨屎薯臭味相投。
豁然间。
丹田内那斑斓的黄叶已缓缓脱落,瞬间绽放出翠绿的新芽,神薯的皮囊光滑饱满还透着粉嫩的姿色。
缓缓地蠕动,薯藤伸展着纤纤细腰,张牙舞爪地将神薯紧紧缠绕。
最原始的肥尽让神薯如此舒坦,却让自己备受煎熬。
可恨!可恼!
“主人,这就是你说的屎壳郎吧?”
老刀恍然大悟间终于领悟何为屎壳郎。想丰富刀语,老刀顿觉实践很重要。
“老刀,闭嘴!”薛承紧闭着嘴巴,散发出了浓浓的鼻音。
“咦!主人,你刀语发音不准,你退步了。”
薛承只觉沉郁,在这污浊之地我能不退步吗?
“少爷,你咋又在茅房站着?站着又不拉屎?”
自从挨棍后,喜子觉得少爷总是奇奇怪怪。
“我这不是……”
喜子一言让薛承顿悟,原来这句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名言由此而来。
“少爷,门外有人找你。”
薛承眼底犹带着漫不经心的神气:“谁找我?让他候着。”
“真是给脸不要脸。”
骤然间,一道黑影划过。
一个枯瘦的老汉瞬间到了后院,森冷的目光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,顿时将两人镇住。
老汉一把拉住薛承的手:“跟我走。”
“我……你是谁?”
“到地方你就知道了,无需废话。”
老汉阴鸷偏执的眸子让薛承不敢直视。
“住手!”
胡阿大、薛怡手持木棍拦在门外。
老汉露出了森然的白牙:“就凭你们也敢阻拦?狂妄!”
随即一掌拍去,将胡阿大、薛怡震翻在地。
转眼间拽着薛承已不见踪影。
“少爷!”喜子飞奔而去。
胡阿大站起关上院门。
一股凛冽之意在胡阿大脸上慢慢地剐过,战战栗栗身躯瞬间平复。
“竟然无境无界,这慧灵天穴果然与众不同。”
薛怡扬眉而笑:“他必成为一代宗师。”
“那老头也该出现了吧?”胡阿大眉心微蹙。
“怎么?是不是在担心你藏在乡下地窖的那些酒?”
“说不定来的不是他。”
“除了醉猫还能有谁?”
胡阿大脸上浮起一抹牵强的笑容:“这老东西,可惜了我的那些好酒……”
“随着薛承的身份慢慢显露,隐藏在暗处的那些老家伙都该出来了。”
“什么?你是说他们……”胡阿大陡然一怔:“那帮老家伙的鼻子可灵了,要不让老梁头先把酒给藏起来?”
“瞧你那点出息,我是担心你那一棍是不是打的太狠?”薛怡低声喃喃淡淡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担忧。
“怎么可能?想当年我与贼老头反反复复不知推敲了多少回。”
“开窍是他必经之路,更何况他还拥有世间罕有的本源灵脉。”
“重生才能让他灵脉觉醒。”
“我就是怕把他打傻了。”
“我垂麟刀浓墨岂是浪得虚名?那一棍正当时,否则他岂能无境无界。”
“哎!你们竟然还让他卧底水云帮,我们能不能替他……”
“不能!这是他成长之路必须面对的,不经历风霜雪雨岂能见彩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