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海三咆哮道:“你狗日的差点吓死我!这个时候,你不老老实实地待家里,急急忙忙打个摩的跑我这儿来干什么?”
孙明畅说:“我不是来报喜嘛。货全部出手,价钱还出奇得好哇。”
吴海三不饶他,还吼,“那你进门咋不早说,做那一脸的损相!”
孙明畅不可思议地说:“我活生生一大喜丸子,怎么被你看成倒霉蛋?你都什么眼力呵。”
吴海三继续吼,他得借助嘶吼来释放体内最后的恐慌:“以后再有这种事,麻烦你,先打个电话来。不对,没有电话,这担生意后,咱们三家必须装上电话。以后,再发生这种事,电话先过来!”
孙明畅讥讽道:“亏你还是老革命,就这点胆子?这几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哦?”
何召雨僵硬的身体松软下来,刚才它绷得太直了。她虚弱地笑道:“我们呀,都草木皆兵了。幸亏你们做的不是毒品生意,不然,就刚才那会儿,全崩啦。”
吴海三对她说:“不早了,去楼上睡了吧,我和明畅聊几句。”
何召雨走后,孙明畅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。
孙明畅说:“她居然从挎包里摸出一张皱拉巴叽的破纸条,那样子可不像临时写的,好像真的跟我们进进出出好些天了。你看见她写过吗?”
孙明畅从裤包摸出那纸条,“喏,就这张。”
展开纸团,两人挨头看着。孙明畅嘘了一声,“这换谁谁不当受骗哪。”
孙明畅陷入深思。吴海三一旁说什么,他一句没听进去,眼前晃来晃去全是闫晓梦的身影,心里一团糟。
吴海三捅了他一下,说:“咳,想什么呢?”
孙明畅下意识地说:“我是不是也掉进她的圈套里了?”
吴海三歪头瞧着他,说:“怎么,她对你下毒手了?”
孙明畅突然醒悟,大包大揽地说:“只有我对她下毒手一说。放心吧,吴大人,有你站岗放哨,我想使坏都找不着门。实话对你说吧——”他停下来,非常严肃地看着吴海三。吴海三怀抱侥幸心,等待他发毒誓,说保证今后不对闫晓梦滋生与生意无关的半点想法。“我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呢。”
吴海三颇感失望,说:“饿死你个王八蛋我才高兴呢。”有那么几秒,他真是这么想的。“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。走吧,外面吃去,我请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