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这样!
孙明畅啐他,揶揄道:“还以为你脑花松散了呢,原来在这儿卖关子。”
吴海三问:“怎么样,同意我的提议吗?”
闫晓梦嘿嘿直笑。吴海三刚才那样子真的很像神经病。“拐这么大的弯,你也不怕累死。”她说。“趁你死睡的时候,我们把回家的车票都买好啦。况且,我和明畅决定,回去就改行,再不干这个了。”
吴海三看着他们,不可思议地说:“什么?改行?不会吧,我这么胆小如鼠的人,都还没想到当逃兵,你们两个胆大妄为惯了的,这么快就当缩头乌龟?我可不信啊。”
闫晓梦说:“被人打了左脸,还不赶紧捂紧右脸?非得让人把整张脸打成猪尿包才叫疼啊。三哥,我一直认为你很识时务的。”
吴海三叫:“别别别,别转变得这么快。我一时半会儿不适应……”
孙明畅说:“以前我认为这行不错。这回······观念改变了。海三,有点发展的眼光吧,我不想将来的某一天,咱们成了……牢友。”
吴海三蔫了。就是说,这两个家伙,在他昏睡百年的时候,已经达成共识,准备回家另起炉灶啦。他不死心,说:“好吧,你们铁定要改行,我不反对,我也反对不过来。只是,等挣了这最后一笔再改行也不迟,你们不会这么快就跟外烟利润结仇了吧。再说,咱们在阿健那儿,还放着钱哪。”
孙明畅看着闫晓梦。他当然不会这么快就极左极右。只是,闫晓梦要是反对,他会无条件地选择和她站在一边。
闫晓梦说:“我和明畅商量,咱们先回家,看看做什么合适。说不定还要去广州打货,到时再找阿健也不迟。”
吴海三说:“何必倒来倒去,先把这趟做干净了再说嘛。”
闫晓梦见吴海三满含期望地看着她,好像她是冲锋号,一旦吹响,他就会豪情万丈地冲出战壕。她看向孙明畅,那家伙也用吴海三那种眼神看向她。她心软了,不好意思反对,只好说:“不管这最后一次能捡回多少损失,回家后一定改行。咱们不能再受外烟利润诱惑了。”
吴海三生怕闫晓梦反悔,忙说:“好,同意,同意。我知道这一行早晚走不动,改行是迟早的事。”
或许是因为要转行的缘故,大家心有不舍,说起这些年做这行的许多糗事乐事,感慨颇多,就着鱼肉酒水,共同沉浸在往日美好的追忆之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