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，更衣了”，凤游站在倾城身后望着她略小的身躯，见人久久不动，“允天，也该更衣了”。

倾城回头双眼含泪开口，“我们真的救不了他吗？”凤游明白，见过当年的月璃，倾城总是不死心的。

“城儿，鬼方秘法虽能救人于命悬一线，却不能助人起死回生，我真的做不到”，垂下头，让你失望了。

倾城又看向允天，“明明说过还有十年，可如今他才过门近半年，为什么？他们都是姐妹兄弟”，倾城呢喃着。

沉默只有沉默，凤游回答不了她为什么，因为人性本恶，见人依旧不动，“城儿，该去看看倾国了”，此话一出，见倾城明显是顿了一下。

芳菲殿内门窗紧闭，厚重的围幛一层又一层的挂着，倾城进门便看到所有仆人都跪在殿外，竟连倾国的贴身小文都在。小文抬头看着王爷，大双眼已经红肿如桃了。倾城感到指尖都有些酸麻，推开寝殿的门，便看到一地狼藉，屋内杯盘茶碗，玉器古董，没有一件囫囵的，桌椅板凳，甚至连博古架都仰倒着，月璃双眼含泪站在床边，此刻正看着她。

小王爷眨眨酸涩的眼，踏着一地碎片走了过去，身后的凤游示意月璃同他出去。当寝殿的门再次关上，倾城才去撩那厚重的床幔，光线太暗，只能隐约看到床上抱膝的人。

倾城喉间几经翻涌，才道了一声，“哥”。床上的人一动未动，倾城垂眸向他身边爬了过去，伸手搭上倾国的肩，可刚触碰到，便被大力的推开。

“脏”，倾国大喊，拼命的往角落里爬去。倾城愣怔一瞬，心像被碾过一样，她慌忙去抓倾国，却不想倾国发了疯的抵抗。

倾城感觉自己的胸口像被撕开，有人在凌迟她的心脏，她不管不顾的冲过去，将又推又踹的倾国抱在怀里，“哥别怕，我在，我在”。

倾国还在挣扎，“别碰我，脏的，脏的……”终于还是哭了出来，趴在倾城肩头无助的哭，放声大哭“城儿”。

倾城仰起头，眸底有水光闪动，倾国只是在喊她的名字，倾城却觉得倾国像在问她：城儿，你为什么不来，你在哪儿？倾城收拢手臂，一遍遍拍着他的背，“哥，有我，不怕”。

“城儿，我好恨啊”，倾国用力的抱着她，“我恨啊”。

“有我在，我给你报仇，伤你的辱你的，一个都不放过”，怀中的倾国一滞，接着放声嚎啕了起来。

“城儿，你不能，你不能”。

倾国的不能，他们都知道其中的意思，感觉怀中的人更无助了，倾城微张嘴艰涩的呼吸了一下，“倾国我可以”。

倾国抬起头，似有不解的看着倾城，倾城握着他的双肩，“你要的，我都能给你，一定做到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