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姜倒是不礼让,接着话答道:“防守就要练兵,加固城防。而流民,则是内务。故而,内政与军政皆要做相应的改变才行。”
管仲赞许地点了点头,说:“文宣说的极对。在下亦有此意。若不做相应变革,必将冲击社稷安定。”
“确实!”文姜想到那些流民的孩子。
“只可惜不能主动出击!”高傒感叹道。他想起在高氏封地里死去的那些人,对戎狄可谓恨之入骨。
“戎狄擅长于游窜。若主动出击的话,以我方力量着实困难。”管仲继续道:“而且我方无将,没有好的战术,自然是不行的。如今情势,不适合主动出击。”
“哎!是啊!”高傒点头道:“管仲贤弟所说,傒亦知晓。”
“为今还是先安定流民再说。”文姜接话道:“戎狄之患乃长久之计,非一朝一夕能解决的。”
“文宣说得没错。唯有安定流民,才能培养足够的军力。”管仲明白高傒所图,便继续解释道:“而今贵族们养尊处优,作战力越发不济。若单靠贵族们与蛮夷作战,必然消耗太大。”
“贤弟的意思是说:将流民武装起来?”高傒听闻管仲之计,甚是激动。
管仲点点头。“这些流民被戎狄害得家破人亡,必然恨其入骨。再加上,他们在市井间混迹颇久,灵活机动。编入行伍,并非不可能。”
“确实!确实!”高傒更加激动了。“他们确实不像那些农民杀不得生。编入军伍之间,想必不是难事。”
“只是需要教习。”管仲补充道。
“这不难!”高傒说:“傒从封地挑些好手。或向中军的雍禀借些教习来。这练兵不像求将,并非难事。”
“是啊!”管仲叹息:“只可惜一将难求啊!”
说完,众人皆陷入了深思。
“到哪里找将领呢?”文姜又开动起她的小脑筋来。“不如,我们派人去其他诸侯求将吧!”
“哈哈哈!”高傒大笑道:“你以为求将,是找一教习啊?”
“有什么区别吗?”文姜仍是不懂。扑闪着懵懂的眼睛盯着高傒。
高傒笑了笑,看向管仲。文姜也顺着高傒的目光望向管仲。当今之世,齐国多年无战事。各人并未与真正的将领打过交道,自是不知道的。于是各人也都悉数望向高傒与管仲了。
“区别太大了!”管仲叹了口气。“教习是技艺,只要熟知技法便可以。但领军作战,便是一种艺术。无论是在兵法变通运用,或是在个人魅力等方面,那皆得要不同寻常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文姜点了点头。难怪人常说一将难求啊!“也就是说,将军得是全才,对吗?”
“是的,没错!”管仲笑着点点头,又补充道:“还得有对战戎狄的经验。否则,就是纸上谈兵而已。”
“这么看来,倒真是一将难求啊!”文姜这下当真沮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