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傒大步走出别馆,找到正在安排轮值的雍禀。
“禀叔叔!”高傒恭手行礼道。
“傒公子。”出了这么大的事,雍禀不敢如往常那般笑脸相迎了。而是严肃地吩咐好手下,便拉着高傒走到另一边的树下。“禀知你来所为何事。只是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傒知道!文姜是您看着长大的。她深居宫中能得罪得了谁呢?”
“哎!”雍禀叹了口气后,问道:“你确定那些人是冲着文姜来的吗?”
“确定!”高傒严肃地点点头。“我就站在旁边,那些弩箭却只飞向她一人。纵使不至于要文姜的命。若伤着肯定要重残的。”
“哎!好歹毒啊!”雍禀握紧了拳头。
“文姜说得没错。她出行之事,只有宫中人才知晓。”高傒紧盯着雍禀,继续说道:“想必是错不了的。”
“宫中?”雍禀寻思了半天。“可这宫中唯一与文姜不对盘的也只有鲁姬了啦!”
“鲁姬?”高傒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。“她竟然敢!”高傒怒火中烧一拳打在树干上。“好在文姜没事,若有个三长两短,傒定是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。”
“可没有证据,你能如何?”雍禀叹了口气。“这两人在宫中对垒也不是一两天了。这宫廷内很多事,总会跟储君之争有关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高傒知雍禀是过来人。这宫中诸事,他只是守口如瓶而已。可谁也没他看得更透彻。故而,高傒才会来找他。
“哎!”雍禀长叹了口气:“你俩孩子都是禀看着长大的。知你俩情深义重。但有些事情,也要看开点。”
高傒听雍禀此言更为着急。他性情耿直,光明磊落,不习惯于雍禀这种曲曲挠挠的说话方式。“禀叔,这都性命攸关了。僖公待您不薄啊!为情为义,禀叔还有什么说不得的?”
“啊!”经高傒这般提醒,雍禀恍然大悟。“傒公子,一语惊醒梦中人啊!雍禀这辈子受主君大恩,而文姜又是主君之最爱。确实,没有什么说不得的。”雍禀抓住高傒的手将其拉到无人的凉亭下。“你先坐下,待禀慢慢跟你说。”
二人入凉亭就坐后,雍禀小声说道:“公子纠也长大了。鲁姬是嫡妻,其父是鲁国公。鲁国是一品公爵,爵位甚至在僖公之上。若按宗法制,纠为世子也是合情合理的。”
“这个我知!但世子很早就定下了。若按先来后到,也不是很正常吗?”
“非也!非也!”雍禀摇摇手说:“鲁国的事,想必傒公子听说了吗?那隐公死得不明不白的。难道你不觉得蹊跷吗?”
高傒对这宫廷内斗没有经验,一脸懵逼地看向雍禀。“难不成隐公是被恒公杀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