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聪明!”雍禀赞叹道。
“这怎么可能?”高傒匪夷所思:“无凭无据怎能瞎猜?”
“怎么没可能?”雍禀冷笑了两声。“这些事,哪能讲证据?但凡这些权力斗争,利益关联就是证据。你以为是民间的鸡毛蒜皮啊?”
“可这跟齐国有什么关系呢?”
“关系大了!”雍禀解释道:“你想公子纠的母亲是谁?鲁恒公的亲姐姐。看她如何对小白的,不就知道了吗?她肯甘心让诸儿骑在她儿子的头上吗?”
“这个,傒能理解!”高傒点点头说:“那这与文姜又有何关系呢?”
“哎呀!你这笨小子啊!”雍禀急了。“诸儿这个世子之位,还不是看文姜的面子才有的吗?”
“这……”高傒傻了。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层。“纵使诸儿与文姜关系好,但那跟储君之位也不见得有必然关系啊?”
“怎么没有必然关系?”雍禀急了,敲了敲高傒的脑袋。“你就是太过正直了,都不带一点邪想的。僖公最疼谁?还不是文姜吗?若将储位传与公子纠。就凭公子纠那么小鸡肚肠的母亲,会让文姜好过吗?”
“啊!”这下换高傒恍然大悟。
“君上这心里可跟明镜似的。”雍禀继续提醒道:“可别看主上总是训世子,那都是为世子殿下好。禀叔跟你说啊!这做臣子的,就得要知道君上的心思。不懂君上的心思,哪来的忠心啊?糊里糊涂的忠心吗?”
高傒经一番提点,感激不尽地起身,稽首一拜道:“禀叔今日所言,傒受益终身,没齿不忘!”
“哎!你这小子,跟禀叔还客气什么?”雍禀憨憨地笑了笑说:“你跟文姜。一个是太客气,太拘礼;另一个是不客气,不拘礼。若非礼法拘着,倒真是天作之合啊!
高傒一阵脸红。“禀叔,您又爱开玩笑了!”
“呦呦呦!都脸红了。还好意思说我开玩笑。”雍禀取笑道:“禀叔是过来了。什么看不清。有些事情放在心里是好的。真拿出来就怕要鸡飞狗跳的了。”
说完,雍禀起身去看他的部下了。临走拍拍高傒的胸口说:“好好放在心里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高傒明白雍禀所指为何。他心里亦是明白的,但文姜被行刺的事,他不能不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