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花里胡哨的东西不玩物丧志就不错了,竟然还能左右国家命脉,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,阿勇一定糊对方一脸。但这是贵人说的,他踌躇了。
“这是为什么?请贵人教我。”
林桑笑笑,没有马上公布答案,而是喊人从昏君那里请来了齐咚呛。
刘长先是玩了一个通宵的麻将,今天除了吃喝拉撒,已经泡在了纸牌堆中,他觉得欲罢不能极了。随着陪他沉浸的三位吴越客人,一个接一个抽身,刘长的体验感在逐一降低。
尤其是最后一位,也是最有趣的齐咚呛离席,由自己侍卫顶替后,昏君的体验开始拉胯。
但是齐咚呛吁了口气:“妈妈呀——”他打着呵欠松筋骨,“这家伙真不是盖的,连着玩了一天一夜了吧,陪他作乐真是要命……林姐姐叫我来做什么?”
林桑拍拍他肩膀:“辛苦了,请你来是让你给阿勇表演一下洗牌。”
林桑变魔术一样,又掏出一副扑克。
这小子持续打呵欠:“洗牌有什么好看的,还不如看他们冶金钻井有意思……好吧好吧——”接收到林桑了然的眼神,他只好接过扑克,“那我就给你小子表演一个花色分离。”
这可是林姐姐教给他的独门秘籍啊,这就曝露在阳光下了?齐咚呛虽然满心不情愿,但还是不敢拒绝。
他一整天没合眼,整个人一副没正形的蔫蔫样,但牌一到手中,顿时就像有了生命一样,牌活了,他自己也在闪光。
齐咚呛手指修长,随意地粘起牌开始单手翻转穿插。他个子算不得特别高,可是手掌大得离谱,一整副牌在他手中好像一块豆腐,他的指锋如刀,可以随心所欲地切开又合上。
几个回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他已将牌切分成四份,用一个极美的造型夹在指缝间。
“看到了吗,一副牌四种花色,一叠一种。”
洗完牌的齐咚呛又恢复了懒洋洋的不正经样儿,可是阿勇一下瞪大了眼睛。
这小子就这样随意地用指尖捻着四叠牌,黑桃红桃方片梅花,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,齐刷刷一个花色一叠。
阿勇一把抢过:“怎么可能,刚才明明是混杂在一起的。”他看得很清楚,就这么吸口气的功夫,他还能变戏法不成?
“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换了一副牌?”这也不可能啊,他眼睛都没眨,这么短的时间能换牌也够神的。
见对方还不信齐咚呛不干了:“嘿呀小子,竟然质疑我的水准,小爷再给你表演一个,这次按大小排序。”
纸牌再一次注入生命,夕阳下的齐咚呛英姿勃勃,这一刻好像镀上了金光。
又是一眨眼功夫,这次阿勇盯得更牢了,其实他还耍了个小心眼,偷偷在几张牌背后抠出几个记号点。
齐咚呛是出千行家,这点小动静怎么能逃过他法眼,但他装着全然不知,指尖的魔法表演完,展开纸牌给对方看。
“看见了吗,四种花色,从大到小,都给你排好了。”
阿勇不敢相信地又一把夺过,大小什么的,上面的符号奇奇怪怪他看不懂,但确实都是一样的顺序。他还将牌翻了过来,上面隐秘的记号也都在,分毫不差。
难道吴越人都会法术不成?阿勇都快给跪了。
但就算这样林桑还不打算放过他,她席地坐下来:“再给我们表演个发牌吧,我跟阿勇比大小,第一局我要比他大一点。”
“没有问题——”齐咚呛收回纸牌在手里晃了晃,也坐下来发牌。发牌的间隙林桑给阿勇科普了一把阿拉伯数字。
阿勇正在消化,已经被塞了两张牌在手。
第一局林桑拿到一张二一张九,加起来十一点,而阿勇这边是四和六,恰好就是十点。阿勇掰着手指头还在算,第二轮又开始了。
“这次还是大一点。”林桑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