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这局林桑是K和五,阿勇则是J和四,再次险胜。
要说赌局赌的就是人心,越是连着几局都比对方只输一点点,越是能激发骨子里不服输的好胜心。就连阿勇这样不喜欢玩物丧志的,明明知道这局有诈,他都生出了想要赢一局的念头。
林桑看出了他的心思:“好,这一局让阿勇赢一把大的。”
于是阿勇就拿到了二十三点,林桑只是区区五点。一股莫名的兴奋抓住了他,在这股子欣喜下,他又赢了一局。
但这样的兴奋只延续了两把,很快他又被对方死死压制了。
短短的一炷香时间,阿勇的心像滩涂上的鱼一般,被浪潮反复地卷入海里又拍在岸上,在滋润和干涸中往复煎熬。
齐咚呛得意洋洋看着他,林桑也笑盈盈的,阿勇一拍脑袋,突然反应过来。他这是在做什么啊,不是要拯救世界吗,不是要学掌握国家命脉的不二法门吗,明知对方是计,他怎么还陷进去了?
“贵人,我,我……”林桑拍拍他:“怎么样小伙子,假如你学会这一手,能不能拿捏住那个昏君的喜好?”
能,太能了,这必须可以啊。就连他不好这一口的那一瞬间都沉沦了,那昏君早已经入坑,只要节奏带得好,进一步让他走火入魔只是时间问题。
“可是,”阿勇还是无法相信,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你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啊。”
洗牌也就算了,还见他有所动作,发牌却是平平无奇地一人一张,没动任何手脚啊?
齐咚呛难得正经起来,他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。
“不,我动了,只是你没发现而已。”他也拍拍对方肩膀,“哥们,十赌九输,你只有学会我的速度,才能拿捏住那昏君的命门。”
手法和速度,都需要天赋。
齐咚呛从小是掷着象牙骰子长大的,能够利用骰子每面点数不同,轻重不同而随心所欲掷出自己想要的数字,简直是无师自通。
他的天赋极高,林桑追剧只学了个花式洗牌的虚架子,唬唬人可以,在出千上没有一点卵用。齐咚呛就不一样了,他只是听林桑描述了几句,时不时点拨一下,几个月下来就练到了这个程度。
这对他而言并不难,他可以边听曲边洗牌,一只手打着节拍,丝毫不耽误他另一只手行云流水地操作。
齐咚呛玩废了十几副牌,练成了吴越赌神。
接下来林桑给赌神派发任务了:“趁这半个月的钻井时间,把你会的都教给阿勇。”
还有阿若:“把你最有用的招式也教给金沙这两位年轻人,大汉的未来都在你们几个身上了。”
这样一顶高帽压下来,必须执行啊,阿若和齐咚呛都表示没有问题,特别是阿若:“惠娘的身手太菜,我早就说了要指点她。”
只是阿勇还有疑虑:“可是,我没有齐小爷这样的天赋,短时间内也能学会吗?”
林桑决定考一考再传弟子:“那你试试,像我这样用双手花式洗牌。”她给示范了一下,阿勇战战兢兢接过。
牌在林桑手中就像一条遨游的鱼,但一到阿勇手里鱼儿就像突然死去一样。
他硬着头皮模仿了一段,结果耍着刷着,两手的牌吧唧散了一地。
“噗——”刚刚上任的齐老师一脸没救了的表情,差点喷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