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莫名被擒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,关在一间柴房里,心大的钱惟浚起身更衣更出了皇子的气势,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自己寝殿。
“我还被链条绑着呀,怎么更衣?”
他手一摊,好像在暗示眼前两位老师不拘哪位上前帮他一把。
林桑在丢衣服过去时就背过了身,邵子武也不惯着他,上前两步,蹭蹭几下,就将他的手铐脚镣拔了个干净。
钱惟浚受惊地张大嘴巴,这还是人吗,比阿若还变态啊。
他知道阿若当着马匪一掌劈开的钢刀是动了手脚的,但师父刚才这两下一定货真价实。虽然不知道是谁绑了他们,但谁也不会拿两根不结实的链子来绑囚犯。
“怪不得你俩能够自由走动呢,原来禁锢早就解除了。”
要不然也不能偷溜出去弄装备。
钱惟浚想到这样一个逆天战神,他刚才一个收不住竟然在他跟前放肆了一回,赶紧玩命地往回找补。
“我就说我师父一身本领怎么可能被人暗算嘛,还有我聪明睿智的林老师,要不是我们自愿,谁能困得住我们,是不是?”
说起来对方到底是如何得手的,钱惟浚从醒来就开始回忆,一直没想明白。
他脑袋到现在还晕呢,这显然不对劲。
“我明明记得在吃肉脯啊,”他恍然大悟,“他们在食物里下了毒?”
林桑摇头:“你那堆吃食都是自己保管的,一直没离身,人家哪里来的机会在里面下毒?”
也对,钱惟浚挠挠头: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
他一脸懵,说到底刚出象牙塔不久,行走江湖经验浅。
江湖么,其实林桑也没怎么闯荡过,所以跟大将军比起来,她只是个小白,人家一上马车就发现不对了,她闻到气味才惊觉。
好在她追的剧够多啊,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。古人绑架人不都是那几招嘛,总有一款她熟悉的。
“下毒是下毒,但不是在食物里。”见钱惟浚还只是迷茫,她索性公布答案,“是迷烟,你没闻到一股奇香吗?”
是吗?他当时吃得正嗨,只闻到肉香。
“所以三人行,你们都是装晕,只有我是真的中招?”原来都是他的错觉,老师们一点也不心疼他!
算了不重要,他俩将计就计,一定有什么计划。
“所以你们一路装晕跟到这里,有什么发现?”
林桑已经对这货时高时低的智商免疫了,顾不上骂他。
“话这么多,你还想在贼窝开个座谈会?衣裳换好了?不管什么计划先跑路再说行不行。”趁着夜色不跑白天就没那么好脱身了。
他们穿着褐色衣衫,正好融在夜色里。
看得出来这是一进大户人家的府宅,好在柴房四周都是下人房,这个时间下人们还没下班休息,偏僻又安静。
结果他们刚溜出不远,还没爬上墙头,听见厢房那边闹起来了。
吓得三人立马趴进芭蕉丛里,还以为被发现完犊子了,各自扣了两把燧发在手。
如果真是那样免不了要血洗府宅。
结果一路听下来是人家自己点儿背出了状况,林桑侧耳听了半天,听了个大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