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文化相当笃定。
“不管从前还是现在,二娘都没做错什么,以后我们若是成了亲,那个不长眼的若是敢再来骚扰二娘,看我不打断他狗腿!”
他相信对方再缺心眼,也不至于骚扰一国的王妃。
他一脸正气,林桑听得好笑,好像他有力气打断对方狗腿一样。
她可没忘了,当初道观被偷袭时他那副呆若木鸡的熊样。
见到对方明晃晃怀疑的眼神,赵文化抬头挺胸。
“怎么?我现在每天都会跟着阿浚练拳,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。”
拜邵战神为师他是没那个资格了,他还不如钱斗那个小屁孩。但拜拜钱惟浚还是没什么难度的,听说他的身手也是个半桶水。
钱惟浚这段时间也住在齐王府,俩人一个诚心求师,一个诚心显摆,倒是一拍即合。
为了证明自己,赵文化一拳捶在院里的树干上,还真将一棵百年古树震得晃了晃。
“看见没有?”他得意地收回手掌,“如果那个渣男敢上门,我就打到他满地找牙。至于叶家那个拎不清的爹么——”
这个事情就颇难办了。
对方再渣,那也是二娘的亲爹,在伦理上站着高位,不能粗暴地想捶就捶。
他始终认为女儿大逆不道休夫,是犯了千古大忌,哪怕女儿现在如此给他长脸,依然是他眼中的逆女。
村里百姓每次到镇上买布匹,回去都要夸一声。
“叶老爹,这就是京师最时兴的棉布,还有毛衣,都是官家新设的纺织厂出的,东西好,价格还公道,听说你两个女儿都是厂长呢。”
叶老爹“呸”一声。
“别跟我提那两个不忠不孝的野丫头,我叶家没这样的女儿,没得给家里小的带坏!”
他心肠是真的硬。
两个女儿刚离家时,还不知道未来好歹,做娘的日夜悬心,可他既不允许妻子去看望女儿,更不准在家里提到这两个人,就怕下面四娘五娘六娘也学坏了。
后来两个女儿发了薪水,带上吃的喝的回家看望爹娘,结果俩人连人带东西被丢了出来。
气得三娘赌咒发誓:“我要再回去看他,我叶三娘名字倒过来写!”
二娘性子比妹妹柔和许多,虽然没说什么,但赵文化知道她是伤心的。
作为一个合格的丈夫,也懂得体谅妻子的难处。
赵文化沉吟了一下:“成亲以后,有我陪二娘回娘家,看哪个还敢对她不客气,我就把人绑起来。”
成亲后叶老爹就是他岳父了,别的女婿或许还不敢把岳父怎么样,但他还真就敢了。
“至于岳母嘛,如果在那个家里过不下去,完全可以带着几个姑娘来王府住。二娘整天忙工厂的事,她正好帮女儿管管家。”
一口一个成亲,一个岳母的,看来这货真的想好了。
林桑觉得挺满意,放下一句:“你明白就好,等我问过二娘,她要是愿意,你就来求婚吧。”
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。
赵文化快活得简直要飞起。
他经常在妇联帮忙,已经接受了那套婚姻中双方平等的理念,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是王爷,对方就一定跪舔。
别的姑娘不好说,但二娘一定不会。
他喜欢对方的,除了温婉动人,不还有那一身傲骨么。
至于二娘愿不愿意?他觉得不用纠结,答案是一定的。
这姑娘每次跟他说话都会脸红,显然对他也钟意得很。
就等他上门求婚,俩人就能办喜事了。到时候他就能名正言顺保护人家,就等哪个不长眼的送上门。
为了让自己男友力更爆棚一点,赵文化立即决定,哪怕今天师父钱惟浚不在,他也要自己练两个时辰拳。
结果等他吭哧吭哧直练到天亮,去执行公务的钱惟浚还没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