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耶律贤夫妇离开后,下面凡是姓“耶律”的都蹦了出来。
别说耶律家族都是一帮高效率的男人,经过两个月的角逐,已经厮杀过好几轮。
现在暂时性胜出的是一个叫耶律石的糙汉。
糙汉看上去五大三粗,其实一肚子坏水。
前期他偷偷躲在蹦跶的最欢的那几个后面,怂恿族人给他当枪使。
他一边明着挑唆内讧,一边暗地里买杀手解决政敌。
腰杆比他硬的很快被解决完,到最后大家一算血缘和实力,耶律石就这样脱颖而出。
他算是耶律贤的堂房兄弟,解决了多个竞位者后,现在振臂一呼上台,自封为帝,整天叫嚣着要重拾燕云十六州,为先帝耶律贤报仇雪恨。
“弟兄们,汉人抢我河山,辱我国君,简直是欺人太甚。先帝落在汉狗手中,一定凶多吉少。”
他跳上皇座一脸悲愤。
“我耶律石向大家保证,一定带领大家夺回失地,杀到汉朝去,这才彰显我契丹男儿的本性!”
登基当天,耶律石很是发表了一番热血演讲,别说,还真给他攒了不少人气。
“杀汉狗,夺失地!杀汉狗,夺失地!”
“陛下英明!陛下万岁!”
下面的人挥动拳头大声响应。
“这话不对吧,阿石兄弟——”耶律石正踌躇满志,一个奇怪的声音洪亮地从殿外传入。
进来的是拿着扩音器的钱惟浚。
他这是二闯人家宫殿了,就像饭后散步一样闲适。
考虑到满殿还有许多棒槌不会雅言,钱惟浚还秀上了他刚学不久的契丹话。
“带走一个耶律贤就要被你喊打喊杀了,那你暗地里杀了那么多同族兄弟,又该怎么样呢?”
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,宫宴那天钱惟浚是见过他的。
当时就他一声不吭,匍匐倒地,已经引起他广泛关注。
果然不叫的狗最会咬人,钱惟浚一来就揭穿他真面目。
“你,你胡说!”对方的契丹话虽然生硬,但足够听明白,耶律石气急败坏。
“你,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耶律石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换了城防宫防,紧要位置上都是他的自己人才对。
人数上他还特地多加了一倍,这个汉狗是怎么大摇大摆进来的?
面对剑拔弩张的满殿侍卫,钱惟浚比上一次还没放在眼里。
“自然是跟上次差不多的方式了。”
上一次一炮轰倒宫墙跑出去,这次是轰了个大洞跑进来。
“而且你们这群棒槌,蠢死了。几个月过去,宫防也不知道变一变。一个个还是老位置,光加人有什么用?我现在闭着眼睛都能绕开他们走。”
宫里的戍卫当然没他讲得那么不堪,但钱惟浚这次就是来挑衅的,怎么气人怎么来。
耶律石不负众望暴跳如雷。
“反了反了,你这个汉狗不要太嚣张。来人啊,弓箭手准备,把他给我乱箭穿心!”
刚登基的陛下威风还是有的,他这样一喊,立即有侍卫长调来了箭手。
钱惟浚一脸鬼畜。
“啊——你个心狠手辣的,一言不合又要杀人。”
他四处找地方狼狈地躲,嘴里却一刻不停歇。
“大家小心呐,耶律石不是个好人,耶律德光前些日子就是被他穿胸一箭……还有那个耶律全,是他用弓弦活活勒死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