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此话,徐岁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谢也啊谢也,你可真是不怕死啊。
哪有一个凶手一直在找证据证明自己的罪行的?
即使死也要拉她垫背是吧?
谢也似笑非笑的望着她,“徐小姐能否解释一下,这血迹,从何而来吗?”
目前为止,谢也很满意徐岁欢的回答。
他的手放在徐岁欢身侧,指尖握着的刀也同样散发着兴奋的寒光。
好像只要开心了,便会奖励自己一滩红润的鲜血,实行着它本该实行的义务。
徐岁欢不管了,全都别活。
她微微低下头,颇为羞涩,“殿下真的要听吗?”
谢也蹲在她身前,见她的反应,眯了眯眼,
‘嗯。”
徐岁欢一脸正经,“因为我恰好来了葵水,感觉量有点多,有些难受,于是便想用手帕擦,但是又看不见,弄的裙摆上都是,所以手帕上也有。”
哈哈,她在说什么。算了,毁灭吧。
谢也似乎没有料到徐岁欢会这样说,那张玩味的脸上有明显的僵硬。
空气一时寂静。
许久后,谢也不自在的从徐岁欢脸上移开目光,微微簇着眉头。
徐岁欢心里一阵快意。
这是他自己要听的,不能怪她不要脸。
谢也冷静了片刻,道,“徐小姐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,为何会在寺庙内……行此事?”
“害。”徐岁欢语重心长的说,“你不是女子,你不懂。”
“量多的时候黏黏腻腻的,难受的紧。”
谢也:“……”
徐岁欢诚恳的说着,“殿下若是不信的话,我葵水还没走完,要不…..给你点你去对比一下血迹?”
“不必。”谢也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他脸色复杂,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这个女子。
真是….满嘴胡话。
谢也轻轻叹了口气,讲手帕收起,那把指尖把玩的刀也一并被收回,他缓缓道,
“今日就且先这样,日后若是还有什么疑点,还会去找你。”
“到时,就烦请徐小姐配合了。”
徐岁欢微微一笑,:“应该的。”
待谢也离开,徐岁欢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。
江弦歌进来的时候,徐岁欢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他上前将人拉起,笑着说,“好啦,可以走了。”
徐岁欢点头站起,却脚底一软,差点摔倒在地上。
江弦歌连忙扶住她,“怎么了这是?”
徐岁欢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吓得,随意说道,“坐久了,有些腿麻——”
——
看着江弦歌搀扶着徐岁欢离开的背影,谢也靠在墙上,一言不发。
他身旁的黑衣男子俯首在他身旁,轻声道,“殿下,这女子尽管眼盲,但不除去,还是有隐患的。”
谢也看着徐岁欢的背影,淡淡道,“你信她眼盲?”
那位下属方才就在暗处观察,想起什么,稍微红了耳尖,“呃…..目前听不出来破绽。”
毕竟现在的女子视清白如命,怎么可能会有女子用自己那么隐私的事来圆谎??
所以这位下属深信不疑。
谢也轻笑了一声,“不杀。”
他缓缓转过身,白色的衣摆与他的发丝一同被风吹起,他接着说,
“留着玩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