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要跟着他去寺庙,甚至,还约了谢祁盏一同进去。”
眼见自己的目的被一个个戳破,谢兰亭颇为恼羞成怒,“够了!”
他朝一旁拿起佩剑,架在徐岁欢脖子上,“敢这样污蔑本王,你不想活了!”
徐岁欢丝毫不惧,这个威胁手段比起谢也,还是差了点。
她接着说,“等谢祁盏出来你才进去,但是进去之后,你发现,太子殿下晕倒了。”
徐岁欢隔着布条看着他,丝毫不惧,阐述着自己知道的一切,
“所以,你以为是他毒发了,对吗?”
谢兰亭握着剑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,眼里颇有玉石俱焚的样子。
徐岁欢的脖子被磨破了皮,她面不改色的,又看向谢兰昭,
“五皇子,这你应该,比任何人都要清楚。”
其实在谢祁盏和谢兰亭进去之前,谢兰昭,比他们都进去的早。
这全都是上一世,江弦歌在破案之后的推断。
太子是故意下的马车,因为他和一个人约好了,在寺庙里见面。
那个人,正是谢兰昭。
就算谢兰亭没给他下最后一道毒,太子也会死在那里。
因为谢兰昭告了秘,他说,有人要在回宫的途中对太子下手,便与他约好在你寺庙中逃过那一劫,结果一进去,便被躲在暗处的谢兰昭用精致牢固的金丝渔网线,活生生勒死。
但因为谢兰亭约了谢祁盏前往寺庙,所以他的计划也被打断。
勒到一半,谢祁盏来了。
谢兰昭只能停下手中的动作,慌乱的穿上太子的蟒袍披在身上,伪装成太子的模样,背对着他,与他说了两句话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对供词的时候,他们三个人都说走前看见了太子在寺庙中。
“你胡说!”在徐岁欢讲完这些话后,谢兰昭终于不再置身事外,怒发冲冠。
徐岁欢道,“那五皇子,可否将掌心献出一看?”
谢兰昭听闻下意识就将手背在了身后。
徐岁欢也是在意外知道了谢兰昭的特征。
他的肌肤古怪的很,异常脆弱,且容易留疤。
如果徐岁欢猜的不错,他手上疤痕来的奇怪,定不敢请太医医治,所以应该还有用力产生的未愈合的伤口疤痕。
谢兰昭看着谢兰亭,抓住他的手,“皇兄!你快杀了这个满嘴胡话的女人!”
谢兰亭咬着牙,微微眯起的双眸迸发出强烈的杀意,
“不管事情是真与否,你如此大胆,真当我们不敢杀你?”
徐岁欢的手,逐渐伸到了自己的脑后,她道,
“你以为这些我都是如何知道的?”
她抛出一句话,引鱼儿上钩。
谢兰亭冷笑,“就算他真的推断出了又怎样?你们没有证据。”
徐岁欢笑的不行,“你以为是谁,江弦歌啊?”
她摇头,“江弦歌现在还刚去验尸,所以知道这一切的人,只有我。”
谢兰亭听到此,眼里的慌乱逐渐散去,“是吗?”
他握着剑的手更加用力,“那你告诉我们这些是为什么?想威胁我们?”
他冷冷笑着,“你不是太子,你死了便死了,江弦歌奈何不了我们。”
徐岁欢动作缓慢,解开了绑在脑袋上的布条,“谁说要威胁你们的。”
布条在二人的视线中落下,藏匿在背后的眼睛,蓦然显现。
明亮,而又清澈的双眼,彻底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谢兰亭脸上嘲讽的笑容,在看到她的双眼后,逐渐散去。
徐岁欢无辜的眨了眨双眼,对着二人说,
“我是来帮你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