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耸耸肩,“什么好处都没给啊。”
谢也从不撒谎。
他的确什么都没给,只不过,用了点技巧而已。
江弦歌站在谢也和谢兰亭中间,拿着圣旨,
“谢兰亭,你捡回了一命,死不了。”
江弦歌念着圣旨上,给予谢兰亭和谢兰昭的处刑。
经查,勒太子的人与砸他头的人,是同一所处,来自谢兰昭。
因为勒伤太子,发现手中与受害人颈上皆有勒痕,所以谢兰昭毁了太子的头颅,与自己的双手。
下毒之人,则是谢兰亭。
证据确凿,谢兰昭被判发落边关,永不得召回。
而谢兰亭,则是被判余生一辈子独自被关在养蜂夹道,不得任何人探望,哪怕是他年迈的母妃。
谢啸气极,本是想凌迟处死二人,但是,却被谢也与江弦歌合力拦下。
说着,是为了不让史书上记载此事,影响皇家的皇喻。
兄弟自相残杀,都是为了他这个皇位。
谢啸心如死灰,拿着太子的出生时便带着的手帕,躺在床上流泪,应允了他们的建议。
听到不用死,谢兰亭本就死去的心瞬间鲜活了起来。
殊不知,这才是他真正地狱的开始。
谢也是来看热闹的,而谢祁盏,则是被江弦歌特地叫来的。
谢也伸了个懒腰,心情很好,“那我就先回去了,江少卿。”
不知道将谢兰亭谢兰昭无死刑释放的消息先告诉徐岁欢,她会气成什么样?
光是想想她龇牙咧嘴的模样,谢也就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。
见谢也走远,谢祁盏依旧是一脸不解,他说,“江少卿,若是没有什么事,本王先回去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江弦歌停住了脚步,看向四周,寂静无人。
谢祁盏回头,微微一笑。
江弦歌凑近他,停在他身前,
“当日太子在寺庙时,除了谢兰亭谢兰昭,你也进去了。”
“并且,是在他们之间进去的。”
谢祁盏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,侧眸看他,“什么意思?”
江弦歌说,“谢兰昭什么都招出来了,他说,在勒太子的时候被一人打扰,所以情急之下,穿上了太子的衣服。”
“正好,那个人正是你,四殿下。”
谢祁盏淡淡一笑,“所以呢。这是二哥叫我一同过去的,他应该说过,这只是掩人耳目罢了。”
“是吗。”
江弦歌站在光处,回头,看向谢祁盏,“我在问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谢祁盏的唇角,若不可闻的颤了颤。
江弦歌:“太子身长八尺,与谢兰昭相差甚远,你当时与他对话.....”
“当真会认错?”
当谢兰昭讲到此事时,江弦歌就发现了不对劲。
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时,他便感到细思极恐。
若谢祁盏看出来了,那便是知道不妥,也是见死不救。
他虽未动手,却如同动手。
默许那些人对太子施暴,而他,好坐收渔翁之利。
谢祁盏真的会这么可怕么?
这好像,和他在徐岁欢口中听到的不太一样。
在江弦歌发愣时,谢祁盏已经走到了江弦歌身边,他低声说,
“江少卿,你的案子已经破了,何必要刨根问底呢。”
肩膀被拍了拍,江弦歌无意对上了谢祁盏的眼神。
那幽暗的眸光,犹如在黑暗中一点点冲破束缚,缠绕在他身上。
倏而,他又微微一笑,
“这些日子忙,替我向岁岁问好,过几日,我会和婖婖一起去看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