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个意思是,陪她才是主事?
徐岁欢皱了皱鼻子,嚼着口中的饭菜。
她开始打量这屋中的布置,漫不经心的说,
“腿上的铁链太沉重,压得我腿酸,你帮我取下来可以吗。”
她第一次放软了声音,就像先前在马车上那般,观察着四周,伺机而动,想要逃离出去。
徐岁欢被谢也掐住下巴转过了头。
他眼神不知何时变的阴翳,但手中动作却是轻柔的。
谢也看向她的唇,“若是在打着主意离开,你说一次,我便吻你一次。”
谢也闭上了眼睛,朝她凑来。
还未贴上,却早已伸出了舌尖。
下巴被打开,口腔又被侵占。
徐岁欢急的不行,找到自己的舌尖,就要咬上去。
结果口中的温暖却在那一瞬间离开。
谢也愠怒的看着她,声音冷的像猝了冰,
“若是再敢咬舌头,我就给你带上口球。”
......
口球塞嘴里的话,那岂不是连话都说不了了。
徐岁欢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,她磨了磨牙,同样怒气冲冲的看着谢也。
在谢也眼里,她现在就是一只愤怒的,朝他伸出利爪的猫,
可爱至极。
心头的怒意被冲散了些,谢也蹭了蹭她的鼻尖,说,
“我知道你难受,但是把铁链拿开,你也逃不出这个屋子。”
“这房子被我施展了巫术,石门也被加固,你身上有我的印记,就算出去了也会被无数蛊虫认出,抓回来。”
“它们都没有我好看,可能会吓到你。”
徐岁欢用带着铁链条的脚踹他,
“既然我跑不掉,你干嘛还要把我绑起来?”
谢也怜惜的摸她的头,
“你不知道你体内的情况,你体内受了很严重的伤,早已承受不住。”
“若是解开你的束缚,你会和我打一架,这样就会动用到内力,让伤口更加剧烈绽开。”
谢也叹了口气,似乎很是无奈,
“乖些,我给你用了苗疆的药,所以你最近才会这么嗜睡,但好在药效不错,再过五日,你便能恢复如初。”
“到那时,我自会把你脚上的镣铐摘下。”
徐岁欢听着他长长的一段话,唇角抿了抿,似乎是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。
打量一番后,徐岁欢一声不吭的别过头,不再说话。
她的确受了很严重的伤,上次从渊谷回来,身体早已受损。
而且听闻乾疆比渊谷还危险。
现在她配剑也丢了,身体也受损,万一再碰到像那日老虎和狼,就只有逃的份了。
所以现在对她最有利的方式,便是先将伤养好,然后再把剑夺回来,这样才能有资格去乾疆找达奚晏清时,保护好自己。
不过等养完伤了的第一件事,就是要先把谢也揍的下不了床。
谢也下巴放在她的肩膀处,
“今日睡了这么久,应当也清醒了,有没有觉得无聊,想干些什么?”
徐岁欢还在气头上,她恶狠狠的看了眼谢也,
“想干你。”
若是她能抬起拳头就好了。
谢也很惊讶这个答案,有些忍俊不禁的抬起了一侧眉头。
他无奈的摇头,将她抱起。
徐岁欢感受到,谢也把她带来了一处房内空闲的书桌上。
这书桌上有很多东西,笔墨纸砚,另一边还有镜子等饰品,与她在王府中用的类似的胭脂水粉。
谢也抬手,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挪到一边,把徐岁欢放在桌上坐着。
自己,则坐在她身前的那把椅子上。
谢也侧身,将书桌的抽屉打开,里面放着一个金贵的玉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