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我打好腹稿准备开口时,外面的敲门声将我斟酌再三的话堵了回去。
柳宴之不爽地将我放了下来,打开门就是一顿咬牙切齿,“胡玄,你最好有事,否则本座扒了你的狐狸皮!”
胡玄幽怨地瘪了瘪嘴,“老大,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自从有了嫂子后,你对我怎么这么凶?”
“本座不凶你凶谁?难不成凶月儿?”
“苍天啊,大地啊,没爱了!”
我恶寒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,“死狐狸,你这是想和我争宠吗?你拿什么和我争?”
“月儿,你不用跟他争,一万个他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。”
柳宴之的话让胡玄面如土色,他揉捏着衣角,像个被抛弃的怨妇,“老大,你真狠,你这是重色轻友啊!”
我受不了他的矫揉造作,发出了一声河东狮吼,“死狐狸,你有啥事赶紧说,别在这里瞎扯淡!”
“抱歉,忘了正事了。”胡玄说完就讪讪地瞅了我一眼,随即便凑近了柳宴之的耳朵。
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伸手将他推了个趔趄,“死狐狸,你什么意思?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?我好歹是你老大的枕边人,你信不信我随便吹个枕边风就能让你老大对你另眼相看!”
另眼相看四个字我咬得很重,果然,胡玄进退两难地站在原地,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,最后只能恨恨地吐出来一句话,“算你狠,真是最毒妇人心!”
我以胜利者的姿态扬了扬下巴,一旁的柳宴之很是配合地搂住了我的腰,亲了亲我的额头后,才对胡玄郑重其事地说道,“胡玄,月儿是本座唯一的妻子,懂吗?”
胡玄浑身一震,他倏地跪地行了个大礼,“属下懂了,以后决不再犯同样的错误!”
“嗯,起来说事吧。”柳宴之大手一挥,胡玄立刻自动站了起来。
“老大,嫂子,周家可能出事了,周飞扬已经赶回去了。”
胡玄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,他严峻的语气让我猛地一惊,“出什么事了?你说清楚!”
闻言,胡玄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,“嫂子,具体我也不知道,周飞扬接完电话就失魂落魄地跑了,我就是在电话中听了个大概。”
这会我完全乱了方寸,周飞扬走的那么急,一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,这说明周家的情况不容乐观。
周家现在对我来说可不是无关紧要的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我很可能也是周家的血脉,这一趟我必须要去。
想到此,我紧张地抓住了柳宴之的手,“你能陪我一起去吗?”
“月儿别怕,我会和你一起面对的。”
柳宴之说完,便隔空将桌子上的车钥匙抓到了手里,又搂着我的腰飞到了一楼。
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去周家的路的,不到二十分钟,我们就抵达了目的地。
可眼前的场景让我有些狐疑,这是一个普通的有些年头的老小区,老旧的墙皮大部分都脱落了下来。看着有些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