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形色*色,在人群中交错。
起起落落,在心底中翻过。
“客官,”店小二点头哈腰,“您的马。”
祝雪凝接过缰绳,调侃道:“我可没有多余的银子打赏你。”
“客官,您这就言重了。”店小二笑呵呵地鞠躬。
祝雪凝朝着吉信瑞的方向努了努嘴,“赏银就从他的伙食费里扣。”
看着他瞪着自己,嬉皮笑脸,“行吗?”
吉信瑞故作生气,“我敢说不行吗?”
祝雪凝咧嘴一笑,翻身上马。
冲着吉信瑞扬了扬下巴,“走啦!”
潇洒地转身,哼着小曲离开了。
吉信瑞站在原地,目光迷离。
内心好似有千言万语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吉公子,”店小二轻声道:“您的朋友,看上去可不是一般人。”
吉信瑞淡漠,“她是这个世间,最特别的人。”
店小二神情复杂,开玩笑地问着,“那是于你而言吧?”
吉信瑞转首,睨眼看他,“你好像很关注我们哪。”
“公子此言差矣,”店小二夸张地挤眉弄眼,“做我们这行的,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是?”
“这个地界,鱼龙混杂,小的不多长点心眼,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”吉信瑞面向他,“你确实对我们的关注比别人多了些。”
店小二用傻笑来掩盖眸底一扫而过的高深,“这不是掌柜的说了嘛,怕你们这几个外乡人吃不饱穿不暖,让小的多关照些嘛。”
吉信瑞冷笑,“是怕我们这些外乡人赖账,白吃白住吧。”
店小二连连摆手,“没有,没有……”
吉信瑞眼眸一瞟,“银子,一文钱也不会少给你们。”
“但是我也提醒你们,”语气中含着震慑,“她是你们惹不起的人。”
店小二乐了,显然觉得吉信瑞的话,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。
吉信瑞浅笑,也不再多说什么,抬脚离开了。
信者,一字即可。
不信,千篇白扯。
“怎么样?”步步生莲的裙摆,盛开在骄阳下。
店小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,“他们之间的关系,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密切。”
梅嘉容甩了甩帕子,嫣柔一笑,“无碍,翻不出花来。”
“可是这孤男寡女,总是共处一室,”店小二皱眉,“小的怕……”
“不用怕,”梅嘉容用帕子点了点额发,“他不是说了那个丑女,是咱们惹不起的人嘛。”
“同样的,”妩媚地望着自己的兰花指,“他也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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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种香,叫做檀香。
有一种静。叫做心静。
祝雪凝将马拴在了粗壮的树干上,拍了拍马脖子,“等我,很快就回来。”
马儿也不理她,自顾自地低头啃起草来。
快步上了石阶,祝雪凝理了理头发,正了正衣领,掸了掸衣袖。
轻轻地拉起门环,扣了三下。
“雪凝?”开门的小师太,喜出望外。
“快进来,快进来……”连忙将她拉进来。
“师姐,师姐,”小师太朝着院子里面喊,“雪凝来啦,雪凝来啦……”
“啪嗒”,有东西扔在地上的声音。
祝雪凝抿嘴一笑,不用想,她都知道是谁跑过来啦。
“雪凝,雪凝……”不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
祝雪凝张开双臂,迎接跑向她的人。
妙静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,兴高采烈,“哎呀,可想死我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