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女儿日日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,自是分辨得出,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。”
“姗儿,有些事情,亲眼看见的,未必就是真的呀。”
“爹,”邢雨姗站起身,“您今日来看女儿,是故意来扫兴的吧?”
“不是,不是,”邢瀚海拽了拽她的衣袖,“坐下,坐下……”
邢雨姗坐在石凳上,搅动着手帕。
“姗儿,爹爹问你啊,”邢瀚海组织着语言,“你与王爷,有没有……”
说着,两根食指碰到一起。
邢雨姗看了一眼,慌忙地撇过头去,“爹,您这是问的什么呀?”
满眼的娇羞立刻取代了满脸的不悦。
“你娘身子骨弱,不能随爹到云城来。这本是她应该关心的事,奈何她不在身边。所以啊,这事只能爹爹来问。”
“爹也不是外人,有什么话就直说吧。”
邢雨姗的眸光闪躲,羞红了整张脸。
邢瀚海似乎明白了什么,眉头陡然地锁在了一起。
邢雨姗瞄了一眼,“爹,您不为女儿高兴吗?”
邢瀚海欲言又止,他要怎么说呢?
本是场交易,结束后各归各位。
而且,他与龙明瑒也有言在先,不可触碰姗儿。
此事,姗儿也是满口答应。
可如今瞧着,龙明瑒倒是信守承诺。
她的女儿,反倒是食言了。
“爹,”邢雨姗嗲声嗲气,“还没有呢。”
邢瀚海眼睛一亮,“真的?”
邢雨姗嘟着嘴巴,点了点头。
太好了!
邢瀚海在心底,暗自庆幸。
阿弥陀佛,老天保佑。
邢瀚海的眉头舒展开来,笑着缕缕胡子。
果然,龙明瑒还是很有分寸的。
当知,何所为,何所不为。
“对了,”邢瀚海突然想起,“柴房的丫鬟是怎么回事?”
“哦,”邢雨姗不以为然,“没什么大事,已经过去了。”
“你可有吃亏?”
“当然没有,”邢雨姗挑了一下下巴,“就是金盏挨了几巴掌。”
“身为下人,为主人挨刀,那是天经地义的。”
“该说不说,爹,金盏这丫头,可比橙菊机灵多了。”
邢瀚海的眸子,闪过一抹深邃。
“橙菊自幼和你一起长大,形影不离。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,自是不比金盏随同爹走南闯北见多识广。”
“听说橙菊的弟弟棕竹高中状元,皇上赐了官职。爹爹,您可有和他打过照面?”
“到底是咱们邢府的老人儿,爹爹有派人去送些贺礼。”
“嗯,”邢雨姗的眼里,呈现一丝哀伤,“橙菊,可惜了。”
邢瀚海握住邢雨姗的手,“姗儿,橙菊的事,你不必自责。自古奴为主死,理所当然。”
“你只要记得,这个世上,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。爹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。”
邢瀚海狠辣的双眸,刺目猩红。
“若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,爹也一定会让她立刻消失,永无翻身之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