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翠依然面带微笑,“恭送侧妃。”
邢雨姗前脚刚走,后脚金盏就变了脸,“赶紧去换衣服,拿上东西,走。”
面对金盏,点翠可不用那么虚伪了。
没理她,进了屋里,换了套粗布麻衣。
“这一身,”金盏厌恶地直撇嘴,“真是什么主子什么奴才。”
“不错,”点翠捡起地上的斧头,扬了扬,“什么主子什么奴才。”
金盏瞬间黑了脸,“别以为侧妃不在,我就不敢动你。”
点翠将斧头别在腰间,捞起地上的绳子。
“你,”使劲儿地抖了抖,“确实不敢。”
金盏眯缝着双眼,经过上次一事,点翠这丫头是学聪明了。
最主要的是,硬气了。
她也不敢太明目张胆,毕竟祝雪凝那个丑女,也不是好惹的。
所谓,丑人多作怪,说的就是她。
凡事,还是谨慎些好。
稀里哗啦,噼里啪啦。
干巴巴的树枝,应声落下。
点翠虽是弱女子,可平日里也是干惯了粗活。
这抡起斧子砍个柴火,倒也难不倒她。
擦了擦额头的汗珠,掸了掸衣衫的尘土。
点翠抬头一瞧,那个人,靠在树干上,盘腿而坐。
不禁,冲她翻了个白眼。
整理好干柴,将它们捆绑起来。
点翠用力,往身后一甩。
背上,系好。
也不管那个自顾自喝水的人,抬脚就走。
“等,等一下,”金盏差点呛到,“你去哪里?”
点翠一往直前,“回府。”
金盏连忙站起来,拍了拍屁*股,“你等等我……”
点翠才不要理她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金盏在后面,追得一脸狼狈。
心下不解,这小丫头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,怎么背着这么重的东西,还能健步如飞?
紧赶慢赶地撵着,气得直皱眉。
一连三日,金盏跟随点翠府里挑水,林间砍柴。
点翠倒还没什么,金盏却累得快要起不来床了。
邢雨姗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瞅瞅你,成何体统。”
“侧妃,我们真是低估了那个小丫头。”金盏满眼的疲惫。
邢雨姗看着她日渐黑红的脸蛋子,训斥道:“偷鸡不成蚀把米。”
金盏虽不服气,但是也无可奈何。
“不行,”邢雨姗怒拍椅子的扶手,“本妃可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此话,正中金盏的下怀。
连忙问道:“您预备如何?”
“想挑她的毛病,还不是轻而易举?”
“那小丫头这回学聪明了,我们恐怕是抓不到她的把柄。”
邢雨姗蔑视,“区区一个丫鬟,本妃想要教训她,自然有的是理由。”
“那侧妃打算怎么做?”
“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”邢雨姗抬眸,意味深长地看着金盏,“是时候为本妃排忧解难了。”
“巧了,”金盏换上一副笑脸,“婢子正有主意与您商量呢。”
“哦?”邢雨姗眼前一亮,“快说来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