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承福目光坚定,“贤儿,不怕,有爹在。”
“金管家,事已至此,你说该怎么办吧?”
金承福沉默,此事太过棘手,实难想出对策。
“弟妹,”龙明琛看向邢雨姗,“你是主事,你来说说,如何处理?”
“这……”邢雨姗一时语塞,她怎么知道如何处理。
“既然弟妹为难,那本王就将人交由官府处置吧。”
“来人,”大喝,“把人带走。”
“慢着!”金承福挡住,“我看谁敢!”
“金总管,你这是想包庇你的儿子吗?”
“昭王爷,”金承福深呼吸,“此事蹊跷,还请我家王爷回来之后,再做定夺。”
“等七弟回来?”龙明琛嗤笑,“然后让他倒打一耙吗?”
“如果真的是犬子的过错,即便有晗王爷在,奴才也绝对不会护短。还请昭王爷高抬贵手,稍候片刻。”
“依本王看不必了,”龙明琛笑容阴暗,“直接拿下便是。”
“来人!”一甩衣袖,“带走!”
打手们冲着金修贤,蜂拥而上,折过他的双臂,压住他的双肩。
连推带搡,下了台阶。
金承福岂能坐视不理,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。
罗泰持剑,将他拦下。
“罗泰,”金承福眸光中迸发着怒火,“我念你虽为虎作伥,但从未做过极恶之事。我劝你早日收手,还能留条小命。”
“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金管家,得罪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就休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“金管家,我好心提醒你。刺杀当朝王爷,乃“诛九族”之罪。我知道你不怕死,但是连累了晗王爷,你会生不如死。”
本打算出招的手,硬生生地缩了回去。
无奈之下,只好冲着邢雨姗大吼,“邢侧妃,您倒是说句话呀。”
邢雨姗被这一嗓子,吼得一个冷颤。
这……
可如何是好?
“邢侧妃,您是当家做主的,快点说句话呀。”
“爹,您不用求人,孩儿没做过,孩儿不怕。”
金承福恨得咬牙切齿,这个孩子根本不懂。
这分明就是故意栽赃陷害,嫁祸于人。
到了官府,怎么能轻易绕过他?
就算不死,也得脱层皮。
眼下这阵仗,邢雨姗哪里见过。
看着这边横眉冷对,那边怒目圆睁。
此刻,她连话都说不出来,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,不让自己显得那么惊惶失措。
金盏转了转眼珠,若是邢雨姗真的因此被龙明瑒厌弃,那她岂不是没有了可利用之人?
“侧妃,”上前一步,“您赶紧去阻拦,可不能真的让昭王爷把人带去了官府。”
“如果王爷回来,发现自家人出了事,你这个当家人,第一个就跑不了。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,邢雨姗忽然茅塞顿开。
“五哥……”快步走了过去,“您等等……”
龙明琛停下了脚步,举手示意其他人也站下。
转过身来,饶有兴趣地看着她,“弟妹可是要求情?”
邢雨姗屈膝行礼,“五哥,您看,这事儿说大也大,说小也小。咱们能不能,关起门来解决?”
“哦?”龙明琛又甩开了折扇,“弟妹想如何解决?”
“既然是我们王府之人有错在先,那就……”邢雨姗看了看金承福,狠下心说道:“任凭五哥处置。”
“好!”龙明琛合起纸扇,“不愧是南瑆第一才女,果然痛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