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那个向叔,”李杳露着大牙,“您听了可别生气。”
“你先说。”向子柱隐隐有些猜测,这盛小公子只是长得人畜无害,实则胆大妄为且心思活跃。
结合余老失踪之后他同余公子两人的反应,不禁皱起了眉头,“余老不会是你绑的吧!”
文书都签了,事情已成事实。
李杳本来就不打算再瞒,于是道,“余老确实是本公子派人送回晴川关了!但说绑也谈不上哈!”
向将军顿时没了将军的风度。
哎呀哎哟了半天。
“你,你实在胆大包天。余老可是皇上钦点的使臣,你怎么能这样做呢,这可是大不敬,要斩头的。你这样做,是完全没有想过后果呀!”
余望慌忙走到向将军前面,“向叔,哪有这么严重,重要的是后果。祖父那边,我会去解释。他不会生气的!”
“还有你!”向子柱指着他,“你也好不到哪里去,你可是余老的亲孙子。你这么做就不怕你祖父伤心!”
“你们呀!闯大祸了!”
原本北襄国签了文书是件很开心的事情,被向将军这么一说,李杳有些不高兴了。
“向叔,余公子说得没错,重要的是结果。这事是我干的,我自己承担。到时候绝对不牵扯于你。
当时没让你们知道,就是怕像现在一样,你们反对!”
李杳呼了口气,“我真不明白。明明你们也想狠狠教训他们北襄国,不甘心轻易放过他们。
可为何,愿意忍下去!
真以为咱们退一步,北襄国就不会再次发兵?
不会的,他们不会。他们只会得寸进尺。
所以这一次,本公子不认为自己有错!”
那天她在帐外听到余望的那句话,也深以为然,“也像余公子说的那样,谈和并没什么用,只有打到人家害怕,打到人家无法反抗。他们才会老实。”
向子柱久久不能言语。
事实上现在的结果正是他想看到的,今天看到北襄国使臣被气得跺脚还得答应他们的要求,他是十分高兴的。
但,余老被自己人绑了。
这事闹到皇上面前,这盛小公子和余公子肯定是要挨重罚的。
因为皇上的旨意,并不在此啊!
他重重叹了口气,“事已至此,本将会向战王解释这事。就当本将做的,你们俩一概不知。
至于谈判最后的结果,只因余老不在,余望你也是为了明渊最大利益化。
想必皇上会念你年少,不会多加怪罪!”
李杳和余望一同看向向将军,他们没想到,向将军会要顶下这事。顿时有些百感交集。
“向叔,您也别想着独自承担。这会余老在战王府,不出半日,他就会知道这里的结果。
以他的头脑,恐怕已经猜到是谁干的!”
向子柱叹了口气,背靠在椅子上,“你们说,你们两个,让本将说什么好!”
“向叔,我看您什么也别说。出去和将士们一块喝羊肉汤吧!”余望干脆转移话题。
因为他看出盛小公子很不悦的样子。
向子柱呼了口气,“也罢,也罢。你们不要多想,本将会想些办法。”
说完他站起身,朝外走去,“今天过年,你们两个也别憋着,出去同将士们开心开心。
总的来说,是件好事!”
他停在帐口,“等对面营帐拔营,我们也就准备回去。”
待向将军离开,余望凑到李杳跟前。
李杳伸出手,扒开他的脸,“别挡着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