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月16号的中午,我踏上了回家的火车。
不同的是,这次的旅程只有我一人,我爸妈留在了燕郊,具体什么时候回家不一定。
也不像去燕郊时候那么着急了,毕竟去的时候算是奔丧,回的时候,只能算是心情沉痛。
从燕郊到J市的火车只有一趟,运气很好,买了张下铺。
出了山海关后,路上的景色就变的很熟悉。
仔细算算,这条线我已经跑过很多次了,多到看到窗外的景色,我差不多就知道快到哪个站了。
行程27个小时,回到家里的时候,天已经漆黑了。
一个人的家,说不出的冷清,也许只能算是一个容身之所罢了。
拿着倒班表算了算,到家这天应该是后夜班,但我决定不去了,反正已经请了一个循环的假,也不差这一天。
第二天晚上,我爸妈和我坐了同一个车次的火车回来了,当真让我有些意外。
“你说你啊,咋不把萌萌带回来呢?”
老妈回家的第一时间,就是对我的口诛笔伐。
我咧嘴傻笑:
“你们咋没多陪我姥多待一段时间呢?”
我妈撇了撇嘴:
“你老姨,让我去镇上,好去伺候他们全家的伙食,还得加上他那个没结婚的姑爷子。”
“我能去吗?你姥说不让我在那多待!”
“小心眼子吧,我还不明白这个了?”
我一句话不说,就听着她在那一句一句的聊,也许这就是家的感觉。
回到了单位,又是一个循环的白班。
在我姥爷火化之前,张班长给我转了1700块钱,是班里兄弟给我随的礼份子。
保运的王哥在年前回了泰安,他媳妇生了二胎,回去伺候月子了。
他媳妇生孩子我没给拿礼份子,他给的礼份子我哪好意思收?
虽然说没有不收的,但是我就当做没看见就好。
回单位的第一件事,就是安排一顿答谢宴。
兄弟们给随了礼份子,不能当没事发生吧?这不是咱性格。
第二个白班的晚上,是一个喝酒的好日子,因为第二天不用起早,晚上也没有夜班。
这顿饭很有意思,主题本来是我请的答谢宴,但是却成了诉苦局。
值长水哥和专工曲工都在,聊着聊着就把话题引到了副值长的问题上。
话题的开头是曲工引起来的:
“你们的副值长,没了!”
他有了三分醉意,对张班长说了一句。
张班长苦笑了一下:
“早就猜到了,本来就是给我们画的大饼,什么副值长,就是宽慰我们的。”
“这只是刚开始,你看着,等以后,咱们只会越来越难。”
水哥和曲工对张班长的话表示赞同,但是总会有人抱着乐观的心态。
酒到憨处,张班长的情绪逐渐的变得激动起来:
“这单位啊,让一帮蝇营狗苟给玩坏了。”
“咱也不知道是谁掌权,看看给这单位作的。”
曲工很赞同道:
“没完呢,后面还不一定憋啥大招等着咱呢。”
大橙子看了看桌上的菜,对我问了一句:
“明旭,补一锅吧。”
这顿饭吃的是铁锅炖,上来就要了三个大锅,毕竟有小二十人吃饭,准备少了也不好。
就是没想到啊,白班下班的这帮家伙,一个个都跟饿狼似的,三个大锅没够吃。
有人提议加菜,我必然得同意,毕竟咱都花钱请客了,不在乎多加多少。
补的菜品刚端上来,窜钉子给我打来了电话: